“有话直说”
“是侯爷的夫人”
孟久知“”
他蓦地转头看向虞砚。
正专心在军事沙盘前排兵布阵的男人身子微僵,而后他缓缓抬头。
锐利的凤眸微眯,低沉的嗓音缓声重复“夫人”
“是”
孟久知回过神,揪住小兵,“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自称是侯爷的夫人现在正在营外”
“回孟将军,都是”
虞砚扔了手中旗帜,抬步便往外走。
明娆带着帷帽,手帕捂着嘴,轻声地咳。她脸颊潮红,意识有些散乱。
没等片刻,隐约瞧见远处走来一个身材挺拔、身形魁梧的男子。
只分别月余,他似乎清减了不少。
男人头戴战盔,一身亮银铠甲,脚蹬着黑色战靴,那双修长的腿笔直而有力,一步一步踏在黄土地上,一下一下都敲在了明娆的心头。
明娆还从未见过他穿着战袍的模样。
他原本走得飞快,身后的孟久知和送信的小兵被他甩出去好远的距离。
可越离得近了,他的步子不知怎得,却渐渐慢了下来。
明娆这下清晰地看清了他的面容。
鼻梁高挺,轮廓深邃,是十分优越的长相。瞳仁的颜色很深,视线淡淡而落,无声的威压便蔓延开来。
锐利的凤眸含着冷光,叫人轻易便感受到他周身的孤傲,还有叫人畏惧的傲视一切的强势。
可此刻他望着她,惊诧、不可置信,以及近乡情怯般地不敢靠近,似乎生怕她是假的。
虞砚站在原地,隔着一段距离,沉默着,与她遥遥对望。
明娆掀起帷帽,冲他粲然一笑。
眼波微动,眼里的光熠熠生辉。
她一步一步,主动朝他走了过去。
头开始疼,步子越来越沉重,好像自从看到他时,她就不由自主得变得更娇气了。
一步,两步,三步。
她再迈到第四步时,男人终于动了。
两人对面而行,虞砚两步便跨到明娆的面前,而后眼睁睁地,看着女孩主动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明娆的手臂从他臂下穿过,隔着冰冷的铠甲,牢牢抱住了他的腰。
她将全身重量依靠在他的身上,鼻间呼吸滚烫,眼睛微疼,疲惫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身子脱力,缓缓下滑,虞砚眼疾手快,反客为主,将人牢牢抱在怀中。
“夫君,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