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红唇贴了上去,虞砚呆呆地毫无反应,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她睫毛轻颤,像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美,脸涨得通红,却依旧不退缩。
虞砚感觉到自己的唇舌被人打开,而后苦涩的药汁慢慢渡了进来。
明娆笨拙又生疏地把药喂了过去,红晕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脖颈。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刚从热水中捞出来一样。
像是才经过一场疼爱,娇喘微微,娇柔妩媚。
明娆想要退开,背后贴上一只手掌。男人稍一用力,又将她按了回来。
明娆手里还托着碗,药水险些洒了出来。
“你别闹喝药呀。”
“娆娆,你觉得你这样喂药,我的病还能好吗”
虞砚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眼底有黑雾在凝集,欲念在眸底翻滚、奔腾。
“你”明娆抿了下唇,仍能品到残存的苦涩,“你还觉得苦吗还不想喝吗”
虞砚静默了半晌,手掌顺着背上滑,按着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捏着。
“苦。”
明娆茫然看着他,“啊,那该如何”
“继续。”他说。
“哦那好吧”
明娆闭了闭眼,又饮下一口药,重复方才的步骤。
这回虞砚不再毫无回应。
他主动地将人环着,主动地接过药汁,尽数饮下后,还体贴地提明娆扫走了残存在口中的汤药。
上颚被清扫了一圈,带起阵阵颤栗。
喂完药,明娆出了一身汗。
虞砚也是。
还病着,不能穿着湿乎乎的衣裳,容易再受凉。
明娆想去为他拿身新衣裳,这回倒是毫无阻碍地下了床。
只不过她离开的时候,身后一道滚烫的目光如影随形,片刻都不曾从她身上挪开。
明娆帮他换好衣裳,自己也换了一身,又被迫窝在他怀里,躺了下去。
药效上来,虞砚睡着了。
明娆没敢离开,怕他还要折腾他自己。
她睁着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孟久知听阿青说安北侯生病时,险些惊掉下巴。
“我跟在侯爷身边十年,从未见过他生病。”
倒是受伤很常见。
“他竟然还叫大夫给他瞧了吗”孟久知眼睛瞪得像铜铃。
阿青道“没有,是夫人吩咐大夫熬的药。”
“哦吓死我了。”
安北侯身体很好,就像是铁打的人,从不生病。
他时常受伤,也是些小伤,就算是流血断骨的伤,他也不叫别人近身,都是自己处理。
“主子还是那个主子。”阿青淡声道,“除了对夫人。”
孟久知默了默,叹了口气。
以后只怕是明娆生病受伤,虞砚怕是也不许旁人碰吧。
“那以后夫人若是生孩子,又该如何”孟久知愁道,“侯爷可不会接生。”
阿青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将军未免想太多。”
孟久知也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问完情况,抱着卷册往书房去。
他往外走了两步,身后传来阿青冷淡的声音
“况且,你真的觉得,主子会希望夫人为他生孩子吗”
孟久知背对着阿青,停下了脚步。
他突然想起,虞砚曾找裴公子要过给男子服用的断绝子嗣的丸药。
孟久知苦涩地笑了笑,心口发闷。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