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在快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最可能的就是他又做了什么梦。
从这些天种种异样来看,或许又梦到了他过世的父亲。
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敢问。
虞砚轻轻拉了拉链子,缠在她腰间的桎梏又紧了几分,他又偏头看了一眼那链子,唇角漾起愉悦又满足的笑。
就像是小孩子吃到了心仪的糖果那样满足。
明娆听到了男人满足的喟叹声,心慢慢下沉,心里又开始有那种不知所措的恐慌。
腰间紧束,她心口突然很疼。
仿佛那链子拴住的不是她的腰,而是连在了她的心脏上,他稍稍一动,便牵动了她心头上的血肉,一拽便生疼。
她不怕虞砚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因为她很确信,虞砚不会伤害她。这种自信来得很莫名其妙,大概源于他对她无底线的好,给了她底气相信。
明娆只怕自己不知道原因,留他一个人在难熬的情绪里挣扎,越陷越深,最终无药可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静又乖巧地缩在他怀里,把他抱得更紧。
“娆娆”
虞砚一手揽着明娆的后背,把人往怀里又按了按,掌心紧贴着背,炙热的温度从薄薄的寝衫渗了进去。
他屈起靠在外侧的那条腿,带着锁链的手臂抬起,手肘抵着膝,宽大的手掌盖住了她的后脑,五指挤进她浓密的发丝,指腹轻柔地揉了揉。
他把她整个人都拢在怀里,严丝合缝,是绝对占有的姿态。
明娆闭着眼睛蹭了蹭他,轻声唤了他一声。
“虞砚。”
“嗯”
“我最近是不是忽略你了”
虞砚把头望她脖颈里埋了埋,贪恋地了一口。
委屈地“有一点。”
明娆笑了,“那我跟你道歉,往后都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她抬起头,想在他下巴上亲亲,结果没找准位置,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喉结。
虞砚轻轻吸了口凉气,眸光落了下来。
明娆无辜地眨眨眼睛,咧嘴笑笑,照着他的下巴又是一亲。
男人的眸逐渐深邃幽沉,环着她的手臂松了松。
明娆被人推开时有一瞬不解,可还未等她反应,自己便被人抱了起来。
她腰间缠着链子,男人的手握在她腰上时,正好按着链子。
突然的用力叫明娆疼得皱了皱眉,但她没有吭声,她见虞砚看过来,很快松了眉头,主动攀上他的肩膀。
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逃不过虞砚的眼睛,他一边把人身上碍事的衣料快速除去,一边把人往腿上放。
怕她着凉,还特意拿了自己的一件衣服,披在她自己的寝衣外头。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明娆抱着他脖子,摇摇头,“没有,你吓到我了。”
链子又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比铃铛声还悦耳。
“我们还从未试过这样。”
明娆努力地稳了稳气息,试图将语调维持平缓。
她此刻比他还要高上一些,明娆笑道“侯爷应当极少仰视别人吧。”
“嗯。”男人嗓音喑哑,眸中不见一丝光亮。
“如何会生气吗”
“对你吗”虞砚失笑,手指捻起黏在她唇上的一绺发丝,微微仰头吻了上去,一触即离,低声缓道“对你永远不会生气。”
“也是,”明娆笑道,“我想起来上回侯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我掸去裙摆上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