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批改公文的手忽然一顿,那奏折上浸了好大一个墨点。
他抬起头看向她“你”
“臣妾的意思是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楚婉婉接过他的话。
“您先前就没有想过找个太医看过这方面的问题吗”
“没有。”顾寒答得十分没有好气。
“那您完全可以去看看嘛,不过别找上次那个太医,那是个庸医。”楚婉婉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还好顾寒并没有继续问她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而是咬牙切齿地答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您不要讳疾忌医嘛,只是看看又不影响什么,你想想,你年纪轻轻的,后宫摆着这么大一群女人,你完全不想,每天窝在臣妾这里批改公文。”
“额”楚婉婉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捂住嘴巴。
“你不会是因为臣妾不能侍寝,所以躲在臣妾这里掩盖你不能人事的真相吧”
“对啊,对啊,你这么怕冷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体有毛病呢”这么一想就完全想通了。
顾寒她才有毛病,她全家都有毛病
楚婉婉的嘴巴还在嘚啵嘚“看吧,臣妾就说了,不要熬夜、不要熬夜,熬夜伤肾的,不如您今晚就早点睡,您现在好好保重说不定还来”来得及。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又被堵住了。
他好像十分喜欢搞突然袭击,楚婉婉躲也躲不过,嘴唇还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你干什么”她都快疼哭了。
“让你试试朕的肾好不好啊。”他恶狠狠道,随后又补了一句“朕听你的话,今晚早点睡。”
她让他早点睡是因为他睡得晚自己也得不着睡啊,这忽如其来的开车算怎么回事
“您肾好不好的直接告诉臣妾就是,何必亲身实验这么麻烦呵呵”
“但是朕怕说了你不相信。”他不怕麻烦。
“臣妾信的,信的”
“当真”
“真的,真的。”她学乖了,绝对不嘴贱了。
但是他却被勾了起来,阁楼上木质的地板发出“咚”地一声响。他两只手拽着她的胳膊,刚要低头
“陛陛下”楚婉婉两只手挡在他的身前。
她偏过头,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以及微微颤动的睫毛,她的身体也跟着她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
她在害怕
理智慢慢被抽了回来,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才松开了她的手。
楚婉婉总算松了口气。
但是顾寒却异常地烦躁,以往他批改公文至半夜也不见烦的,现在竟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楚婉婉侍立在一旁替他磨着墨,身上也不知擦了什么香粉,若影若现的香气时不时地往他鼻腔里钻。
然后楚婉婉就挨了他一个冷眼。“你离朕这么近干什么走远些。”
楚婉婉
我磨墨我不站这儿我站哪儿不是你叫我伺候笔墨的吗
但是她不敢说话,默默地站在了他对面。
然后没有半盏茶的功夫。
“你干什么要这么盯着朕看”看得他心里毛毛的。
楚婉婉这狗东西真是越发不是人了。
她忍,她一定要忍,要当一条莫得感情的咸鱼
然后又默默地移到了窗边。
劳资站在这儿总碍不着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