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什么能让你高兴点”他问。
“让张渊回来。”
“那不可能。”
那你问个锤子
文暄儿从宫墙下过,恰好看见了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场景,当场愣在了原处。
白日宣淫,这楚婉婉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她狠狠捏住了伞柄,恨得牙痒痒。
“贵妃娘娘。”贤妃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望着前头相拥的两个人,语气中带着羡慕“这张才人还真是得陛下宠爱呢,看起来我等再也难望其项背了。”
文暄儿白了她一眼“你是你,我是我,谁跟你我等了”
“哦”贤妃冲着她扬了扬眉“难不成娘娘还有信心取代张才人的地位”
“张才人算个什么东西本宫需要去取代她”
陛下本就是中意她的,不过是张才人手段下作,趁着陛下病重爬上龙床罢了。
“你等着看吧,那个贱人她得意不了多长时间。”文贵妃扬了扬下巴,满脸骄傲地转身走了。
贤妃冲着她的身后福了福身“那臣妾便拭目以待了。”
嘴角却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金陵城的另一头,戏台上,唱玉堂春的小生穿素妆彩扮、气宇轩昂,唱得字正腔圆,赢得满堂喝彩。
顾云依坐在堂下,看见王景隆迎娶苏三的那一段,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连一个戏子都能等来这么好的姻缘,她堂堂一个公主,差在哪儿了凭什么无人问津
台上的戏子唱完最后一段,欢欢喜喜退了场,她却还在戏中不能出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从茶肆里走出来。
却好死不死被茶肆的掌柜撞见了。
“小娘子,这茶钱您是不是该结了”
顾云依一听到这个话,立刻从戏曲中感天动地的世界里出来,回归到了柴米油盐的现实。
“你慌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那掌柜听到这句话一点儿都不意外,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知道,长公主嘛”
“知道你还问。”
“正因为您是长公主才更不应该欠我们的账啊,您金枝玉叶,平日里打赏下人也不止这么点儿银子,又何必为难咱们这点儿小本买卖呢”
顾云依听到这话,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于是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下次结给你。”
她说完,脚步匆匆就要走。
可是掌柜的胳膊一伸,抵住了门,脸色一垮,便没了生意人和气的模样。
“你这个下次,可下了好多次了,顾小娘子,不要以为你随了皇姓我们真就怕了你了,实话告诉你,老子敢在金陵城里开这么大个茶肆什么人招惹不得。
识相点儿把钱交了,否则,为难起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太好看。”
顾云依心脏颤了一下,她再傻也知道,金陵城内寸土寸金,能开门做生意的没有靠山是绝对不行的,甚至还是许多大家族的产业,她现在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但是输人不输阵,她挺了挺脊背“知知道了,我今儿没带钱,明天,明天就给你成吗”
掌柜的到底也没逼得太狠,把手收了回去,嘴角含着一丝轻蔑的笑“好,你明儿便将钱送来,否则,我会亲自上门来取,你放心,我知道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