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知。
莫惊春身上的衣物没了精光,倒是一双袴袜还在腿上,已经褪到了脚踝,正发着湿意。公冶启的大手抱住莫惊春的膝盖,大氅将他团团抱住,唯独露出一双穿着袴袜的脚,嫌弃潮湿发冷,脚的主人两下一蹭,就将袴袜蹬到底下,露出一双白皙到淡红的脚,偏是上面蜿蜒趴着亮湿的痕迹。
被公冶启一并带到了殿中去。
莫惊春在挨到寝床时就打了个滚,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公冶启取了热水,给他擦洗那些痕迹。
在大手摸到后脖颈时,莫惊春咕哝了几句,像极了喜欢这样的爱抚。公冶启一顿,指尖便来回安抚着那里,一下,两下,莫惊春忽而爬起来,一下子扑进公冶启的怀里,咬着胸前的肉说道“你撩拨我。”
天见可怜,公冶启这回可半点都没有。
公冶启手指在莫惊春的墨发里穿插,顺着摸到了发尾,“你撩拨我的次数,何尝少了”
莫惊春咕哝咬着肉不放松,留下个鲜明的痕迹后,方才松开牙软在床榻上,一双黑眸紧紧地看着公冶启,“不多问我些问题吗”
他慵懒地舒展着身体。
“现在问我的话,有问必答。”
公冶启将脏污的帕子丢到一旁,翻身上床将莫惊春按到怀里,淡淡说道“不必,明日醒来,我自会问你。”
莫惊春懒洋洋地歪过脑袋,抵在公冶启的下颚,“你们事情忒多。”
现在,这里头也有公冶启。
摸着小腹的莫惊春想,这还要别的答案吗
这y纹都认主认得这么高兴,难道以为是任何人都能如此吗
如若是y纹主人不喜欢的对象,即便被强占到深处去,那只会被y纹彻底木窄干,甭说是认主,命都要舍了去。
莫惊春微蜷缩着身体,摸着吃饱了的小腹,餍足地闭上眼。
这y纹便是这样阴险的物什,若是没有心悦之人,吃上百回,千回,也是饱腹不得。
可要是有了心悦之人,便会轻易动情,又动欲,即便是天上神仙,也生生要将其拉入污浊不堪的泥里来。
任其百转千回,都脱不得爱欲灼烧。
公冶启看着沉沉睡去的莫惊春,视线却停留在他眉角的绯红。
今日的莫惊春坦白得有些可怕,像是连柔软腹部都在他面前露出的傻兔,半点都不识得眼前是怎样的一头恶兽。
又或者他是知道,更是在故意诱哄。
若是平时的莫惊春,公冶启绝不会这般说。
可今夜的夫子那就说不准。
然今日莫惊春的狂热,却足够让公冶启心头的兽暂时蛰伏到明日。
明日
他忍耐了数月,便是为了让莫惊春放松戒备,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主动入怀的时候,这无疑让公冶启已经不想再等
公冶启将被褥盖到肩上,睁着一双浓墨黑眸,眼里,心底翻涌着多少诡谲的念想,一闭,就再看不见。
莫惊春这一觉睡得非常安逸。
虽然身体有点累,但更像是睡饱吃足的那种散漫舒适爬遍了他的全身,让莫惊春连眼皮都不想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