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俞舟看着镜子里的已经“工作顺利吗”
“还好。”她拿着耳机,连上线,塞到了耳朵里,“你呢有没有什么疑难杂症。”
医学上处处都是疑难杂症,随便揪一个出来都够受的了,他把擦头的毛巾挂到架子上“这个问题太复杂,换一个吧。”
她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还真遇到了呀。”
都不知道要让人说什么好,邢俞舟想了好一会,“没有遇到才不正常,这就像你买彩票一样,次次不中奖。”
“我中过奖的。”
“运气不错,回头给我沾沾。”
“就十块。”
“有人十块都中不了,不错了。”
徐未晞抱着手机躺在床上,一边和他聊天,一边刷着微博,漫不经心的吃着瓜,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才能回去,感觉日子真的好难熬。
他突然问“当初是怎么选择了这个工作的”
回应他的,是一阵的沉默,
“是记不清了吗记不清就算了”徐未晞没说话,邢俞舟便想着自问自答了,只是,她开口打断了他。
“因为我的爸爸”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家庭,要说的事情说了一大半,她忽然开口问他“先生,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八年前,我们在云疆见过的。”
邢俞舟的确不记得了,他八年前的确是来过云疆,但是于她,他的确也是没有什么印象。
她不高兴了“你都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无异于漂亮国在都岛国投下的原子弹,他有些慌了阵脚,看来说,有的事情不愿承认是不行的了。
邢俞舟把相册里的保存了一张很久的图片给她发了过去,是一张医疗鉴定书。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
“徐未晞”他叫她,“晞晞。”
“嗯,我在。”她忽然很心疼他,这样的他,日子过得该有多么不顺,生活过的该有多么艰难,偏偏的,他还是个医生。
这平时要是记不住病人,总难免会闹些什么医患矛盾吧,据说现在医患矛盾还挺紧张的,动不动就能吵起来,而且说,小孩子的家长好像更难搞。
邢俞舟手里夹了根烟,还没点。
她不怎么说话,就弄得他很紧张,想到之前,明明都认识那么久了,在川菜馆里,他还能认不出来她,就很丢人。
半晌,徐未晞问“你能认出我来吗”
她觉得他认不出来,要不然,在川菜馆的时候他肯定就叫她了,那天,真的是不知道要让人说什么好。
误会横生
邢俞舟犹豫了下,“有时候能认出来,有时候认不出来。”以后应该不会了,他以后要是再认不出来,怕是天理都难容。
那可是他未来的妻子,要是认不出来,那算什么。
说起未来,他们的未来似乎不太美好,恍惚间,邢俞舟又想起来那天梦里的事。
以往他做梦的次数也不少,只是以往每次做梦,醒来后基本也就全忘了,只是那天的梦,却越发的清晰。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人很少不安。
柏林机场
许魏洲从机场下来,转了两趟车才到的云阳。
云疆云阳,边境有个小国,种植罂粟,z国法律明令禁止,种植罂粟乃属于违法行为。
边境一线之隔,是贫穷和小康的分界线。
云阳这座小镇,平均楼层是两层,三层及三层以上都算是高的了,许魏洲于阡陌交错的小道上推开一家平房的院门。
手机上的手电筒散发着微弱的光线,生了锈的锁有些难开,过了好一会,许魏洲才顺利进了屋子,这是老许家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