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忙蹲下来抱起程稚,抬头看着齐悦“你疯了小稚怎么惹你了,她只是个孩子”
“孩子犯了错就可以姑息么你没看到,可是她先招惹我的。”
“齐欢,你就是个不自知的白莲,怪不得像宋演这种没有脑子的人会喜欢你,而像程祯这样精虫上脑的渣男也会抛弃你”
宋演绕过花园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程稚坐在地上哭,齐欢焦急的哄她,一边还抬头质问齐悦。
而齐悦,好整以暇地站在她们面前,面无悲喜地说着这样难听的话,仿佛她什么都没做。
“齐悦”宋演上前将程稚抱起,号啕大哭的小孩不管不顾地用手拍打这宋演的脸,宋演似乎没有感觉的,只是将目光看向齐悦,“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人”
齐悦被气笑了,抬眸和宋演视线对上,又看了眼脸都哭红了的程稚“你也就配和这对母子纠缠不清了。”
如果之前宋演只是微微发怒,但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气得还不轻。
加之旁边比宋演还生气的齐欢,有一瞬间,齐悦甚至觉得他们俩个可能要对她进行一次男女混合双打。
齐悦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对宋演说“烦请宋先生之后滚出我的生活,不要再来骚扰我。”
她对宋演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他明明可以多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就是不问,不管不顾就将错误堆叠在她身上,下意识就认为是她错了。
齐欢悲悯的眼神落在齐悦身上,只觉得她已经无药可救。
“阿演,你去哄哄她吧,她可能心情不好。”
宋演摇摇头“哄她做什么,她心情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
齐欢将程稚从宋演怀中抱过来,柔声安慰程稚,心里却堵的不行。
方才齐悦将程稚推倒在地的时候,她就心疼的不行,可是聂如意却将齐悦给算计了,差点儿就让她成为利益的牺牲品。
她一直在心里将聂如意和齐天当作最信任最依赖的人,觉得他们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但是齐悦也会这样认为吗
宋演本来是从齐悦这里拿走他手机的,半道上碰到这样一幕,他比齐欢还要生气。
将齐欢和程稚送回家,宋演折下楼来,站在齐悦家门口,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抽了根烟。
之前那个又软又乖的齐悦怎么就不见了呢,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对谁都一肚子怨言了
宋演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齐悦离开他就变成了这样,或者说,其实齐悦一直是这样,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装的。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一个借酒浇愁愁更愁,一个借烟灭愁愁更愁。
齐悦一瓶又一瓶地喝着酒,泪水混着酒水入了肺腑,这愁似乎更多了。
愁宋演,愁宋昭衍。
齐悦只觉得自己从十八岁到二十七岁的这九年就是个笑话。
十八岁遇到宋昭衍,二十一岁和他的侄子以替身的身份认识,二十四岁被他的侄子当做替身留在身边三年。
整整九年时间,她都在和宋家的人纠缠,九年过去了,宋昭衍死了,宋演在白月光回来之后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
人生的三分之一就这样过去,可是她仍然什么都不是。
不被父母期待,不被喜欢的人喜欢,也不被不喜欢的人尊重。
齐悦眼尾瞥到放在茶几上的果盘,盘子里有个小的水果刀,她发疯一般地拿了过来,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划在了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