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看上那边的公寓已经很久了。
没有能力买,便只能开口朝宋演要,谁让他那公寓的位置离那人最近呢。
她在房间里坐了会儿,反正最近上不了班,倒不如去干点别的有意义的事。
她上了楼,用钥匙打开一间屋子,屋子很大,得有五十平米,是齐悦来之后央求宋演给她的,被她改成了画室,里边放了各种各样的画布,也挂了些乱七八糟的画,这都是她掩人耳目的东西。
齐悦揭开一块画布,巨大的画布底下并不是白色的墙壁,而是各种各样尺寸的小画布,每一块画布上都有一个身材相似的男人,以各种各样的形态出现在画布上。
或站或坐,或者在开口说些什么,或者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放在钢琴上弹奏着,又或者仅仅只是一张证件照。
这人看起来和宋演眉目相似,随意一瞥简直和宋演一模一样,仔细看了又觉得完全是两个人。
画布上的人温柔,眼睛总是带着笑意,举手投足间都能看出来是个极有涵养的人。
齐悦每每看着这些画布都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变态,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偷偷藏着别人的画,还年复一年的添新的画上去。
禹溪不理解她这个行为,齐悦有时候也理解不了,不过是执念罢了,这执念让她无法自拔。
执念是足以让人粉身碎骨。
她一幅一幅的看过那些画,画上的人以各种姿态呈现在她面前,就好像眼前真的站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夜幕降临,齐悦将画布拉好,锁上了房间。
佣人都已经睡了,没人问过她要不要吃饭或者需不需要别的东西,宋演离开,他们都把她当成一个透明人。
家里的电话打了好几通她都没接,夜里十一点回过去少不了一顿骂,齐悦索性将手机关了机,在黑暗之中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想,宋演离开到底算好还是不好。
齐欢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有没有结婚,结了婚之后和丈夫相处的怎么样,小孩怎么样,她三年没有和家里联系,齐悦对着一无所知。
爸妈都听信谣言认为是她逼走了齐欢,认为就是她抢着要和宋演在一块,家里才会被她搞得乌烟瘴气的。
其实所有人都这样说她已经习惯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齐悦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演哥,和家人打电话呢”助理抱着一扎啤酒进来,随口问他。
宋演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耳机里一边又一遍的提示着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宋演好脾气的没有挂掉,耐心地听着中文转英文,英文转中文。
齐悦关了机,昨天说自己很乖的人今日又开始作妖,他们分开也才十八个小时。
助理将啤酒藏在桌子底下,凑过来想跟宋演聊八卦。
“演哥,你知道吗,剧本临时改动了些。我听说是有人带资进组了,想要更多的戏份,估计你都要和她有对手戏了。”
宋演爱惜羽毛,接的剧本只是自己看上的,有意义的剧本,拍戏之前剧本一定要敲定,就算途中编剧更改也不能太过离谱。
助理大概就是抓住了他这一点才会跟他聊起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