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溪走后,齐悦坐在客厅看着靠墙摆放的那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一个字一个印章都没放过,然后幸运的发现这画确实是那位名家前几年被拍卖的画。
想着总归是宋演出钱,宋演这么富,为他爷爷出钱买个藏品,总是愿意的吧。
这样想了,她就心安了一下,人总是愿意给自己找理由的,各种各样的理由。
宋演是在寿辰前一天回的家,剧组加班加点把他一个人的戏拍的差不多了。
齐悦从江湾那边回来就看到宋演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齐悦走过去,从沙发底下的抽屉里拿了一个毯子给他盖上。
宋演睁开眼睛看着她,不像是刚才睡着了的样子。
“你去哪儿了”宋演问她。
齐悦扬了扬手中的袋子“买了点东西。”
宋演坐起来,目光看向立在墙边的画,问“这是你买的”
齐悦摇摇头“是禹溪带来的,说是她爷爷的藏品,我看过了,是几年前拍卖的木石图。”
宋演站起来走到画边,上手摸了一下,道“不便宜吧。”顿了顿,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小叔叔倒是懂画,或许他会喜欢。”
齐悦表情僵硬,睁着眼睛看着宋演,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齐悦”没得到回答,宋演又喊了她一声。
齐悦回过神来,道“将近4个亿,如果你觉得贵的话,我还是给禹溪送回去。”
宋演摇摇头“不了,是正品的话送给爷爷倒也不亏。”
“嗯。”齐悦温吞地应了一声。
吃过晚餐,宋演将齐悦拉回房间。
久未相见,宋演看着那张脸,不知道自己是想的还是不想的。
看了许久,他还是扯下领带将齐悦的眼睛蒙了起来,道“我愈发不喜欢你这眼睛了,你越来越让我看不清。”
齐悦一激灵,她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事,已经看不到最初的干净,更看不到一丁点爱意。
宋演说看不清她了,难道是看出什么了吗
从旖旎中结束,宋演下床,将齐悦装给她的粉色药板扔在齐悦脸上,道“齐悦,你把我当什么了处处留情的种马还是公狗
你真的那么爱我,你为什么对我没有占有欲”
齐悦扯开蒙着眼睛的领带,看着跌在枕侧的药粒,道“只是觉得你会用到罢了。
我这么卑微,怎么敢有占有欲
难道我有了,你就会属于我吗”
齐悦变相回答了宋演的问题,也承认了他的猜测。
宋演不是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也不是会随便的人,但齐悦总觉得,他们两个都已经随便得很了,得不到心之所向,便退而求其次,还能和次相处这么多年。
能找她,那也就能找下一个了。
宋演刚入圈的时候,虽然有些嚣张,但清纯的很,齐悦一逗他便害羞。
如今许是在淤泥里摸爬滚打久了,也沾染了些污浊气息,总归是散落凡尘了。
那些年齐欢刚和心爱的人私奔的时候,宋演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
齐悦坐起来,从锡纸壳中抠出一粒药,看着它,道“宋演,你看它多神奇啊,只需要一颗就能扼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