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老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冷哼着,“杂家说,凝妃娘娘此时正在王后宫中,将军若是还敢肆意妄为哼哼”
宫中所有嫔妃,每日的确是需要去王后那里请安的。
但是母亲,从搬入冷宫中便已无需每日前去,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
明日,正是大年三十。
耶律烈神色一凛。
在那太监站起身后,又朝他心口窝的地方狠狠踹了一脚,“我娘若是少了一根头发,老子便让你整个寿康殿陪葬”
也没敢那老太监口吐鲜血,耶律烈迈开大步就要往门外走。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连忙去了一趟西边的耳房。
见小娇娇一脸担忧,却努力不想给自己添麻烦的样子,耶律烈心里一阵疼惜,将她耳边的碎发掖在圆润白皙的小耳朵后面,声音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暖暖莫怕,为夫入宫一趟,无人能奈我何。”
云初暖很想问一句,需不需要她。
可明知道就算她去了,也没有用的,可能还会添麻烦、
从蛮子将军随着那太监离开后,便开始提心吊胆。
疾风和大白似乎都知道,这一整天也没有闹,一直乖乖的
耶律烈随老太监自偏门进宫后,直接去了寿康殿。
一袭锦衣华服的女人,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见到这小时候备受欺凌,只能由他拿捏的小崽子,此时已经长成了这般顶天立地的汉子。
她就恨
恨当初没有阻止那个贱人,将他送入军营。
本以为那个做母亲的狠心至此,不想理会自己那个杂种儿子,却不成想
大意了,是她大意了。
“我娘呢”
耶律烈压根没空和这些废物寒暄,他这个人,头脑一热的时候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知道幼年的时候,母亲经常被这女人欺负,一着急直奔寿康殿。
女人端坐在凤位之上,居高临下地道“敬了茶,便回去了。怎地,我这个做母后的,还不能见一下自己的儿子”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母后你也配”
对于寿康宫的人,当耶律烈坐上威武大将军之位后,再也没有看过她们的脸色行事。
他肆意妄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凤位上的女人,被他的态度激怒,狠狠一拍雕着凤头的扶手,怒斥道“你可知你养的那个畜生,伤了我齐儿的一条腿好歹你也是齐儿的兄长,怎可放纵”
“王后这话不对。”不等女人说完,耶律烈便打断了她,“这寿康殿,包括这里的每个人,与老子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最好祈祷疾风安然无恙,否则老子要你寿康殿所有人陪葬”
明日便是大年三十,边辽的习俗就是再不痛快的事情,也一定不要在新年前后发作。
若是没有小媳妇儿在家里焦心地等待着,耶律烈当真会把这位王后的两个蠢儿子直接打残。
但,不是现在。
她也着急去母亲的凝香殿看一眼。
瞧着凤位上的女人,气到五官扭曲,耶律烈心情大好,“那就不打扰王后了,对了,疾风的牙尖齿利,被咬上一口,怕是不死也要半残,王后若是有精力再生一个吧,老大废物,老九残了,啧”
他那一声啧简直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入王后的心中。
见他要转身离开,她怒喝着,“站住如此目中无人的畜生,本宫要替大王好好教训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