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中出去最后的蝉鸣,清风间传出点点果香儿。
厢房中的灯盏氤氲,寂静的只剩下哗哗翻页声。
宋乐仪泻下满头青丝,隔着屏风偷偷朝着桌案前的祁远望了眼,抿唇抿了抿到底鼓出三分勇气。
幽幽冷香袭来,靠近时让人心神微震,祁远反应指根过来时,手中卷宗已然被宋乐仪拿走安放在桌上,纤细葱根覆上太阳穴,揉按间仿佛能将满身浮躁气散去,伴随着窗外凉风,身上那丝冷香顺着指根便有些无孔不入,卷宗被清风激的哗哗作响。
祁远眼皮子跳了跳,等宋乐仪反应过来时,天旋地转间后脑已经枕上床褥,随着他欺身上前,方寸间的床榻更加凹陷,手臂灼人的温度顺着薄薄寝衣传来,带着种无孔不入的窒息感,却又让宋乐仪觉得无比安心,放松身体沉下心去回应,抛开所有的顾忌原来享受所谓的当下这样美好。
唇瓣上主动覆上的绵软水润,透着淡淡果香,清新宜人的味道让从唇齿间传来,祁远愣了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双臂撑起未曾急切,桃花瞳细细扫过她的眉眼,似乎想要探究其原因,视线划过与那双水润的杏仁眼对上,里面溢出的眷恋和依赖让祁远愣了愣,心头瞬间被填满了力量,无处安放的满足和喜悦,只能透过温柔缠绵的唇齿去发泄和表达。
灯盏燃起烈火灼油的温度,晚风骤急,吧嗒的汗珠顺着脖颈低落,顺滑出笔挺的线条。
眼睑再次被覆上灼热的温度,唇瓣辗转间极尽温柔宠溺。
宋乐仪握住他的手,长睫微颤间露出水雾气蒙蒙的杏仁眼,这次她的目光未曾逃避,允许自己直勾勾沉沦在那双桃花眼中,亦沉沦在那份炙热浓烈的爱意中。
雨落娇花的珍视,让嫩叶边缘缓缓愈合起来,连带着那份埋藏在心底的委屈,也在灵魂交割中被置换成心满意足的战栗。
唇瓣下移,来到纤长白皙的脖颈,鼻尖地上温软的耳垂,气息喷洒间,喉结滚动。
晚风清凉,夹杂着喉咙中溢出的磁性,沙哑声低喃,响起在耳畔,白皙脖颈的薄红被细汗竟然,夹杂包含着铁欲和弄情,刻意掩在桃花瞳中的炙热不在压抑,传入床边清凉的晚风。
“乐仪”
嗓音中唤出的这两个字,包含着浓重的喜爱,不加掩饰,尽数传递给她,缠绵细吻中一遍又一遍,仿佛那名字被刻入他的骨血,值当他如此反复的咀嚼,丝毫也不觉得厌烦。
热汗将额头碎发打湿,宋乐仪覆上男子手臂。
青筋着律动裹挟,一下又一下。
福至心灵间,宋乐仪粉唇微张了瞬,脑海中突然便拂上个念头,或许,他口中所谓的有点儿喜欢,其实和她相差无几,也或许比她还多。
温软覆耳畔,辗转间含弄着耳垂,便就到要紧关头,宋乐仪身形微蜷,手指倏然间握紧他手背,可身上人的动作却一停,朦胧间耳畔再次传来暗哑的嗓音,伴着额头青筋跳动的节奏,克制隐忍的薄汗细密,“我们乐仪”
喉结滚,响在耳畔,声线有些艰难,“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儿,嗯”
淡淡的嗓音带着磁性,恍然间在催促,夜色中桃花瞳漆黑如墨,坚持等待着答案,身体内的余韵尚且未来得及褪去,宋乐仪脑海中空白了瞬,反应过来时蝉翼的睫羽颤抖,水雾再次席上,指腹下的青筋再次狠狠跳了跳。
宋乐仪身体打了个激灵,细软的嗓音溢出几分哭腔,贴合的手臂已然紧绷,蓄势待发间有些吓人,她闭了闭眼,半晌强自平稳着声线,瓮声瓮气的嗓音夹杂着鼻音,却终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原来在他哪里,对待这份感情,亦如此患得患失,如影附着的委屈仿佛也随风而散。
“有有点儿。”
话落,仿佛所有的症结皆尘埃落定,骤然加重的攻势,随着轻的鼻音在灯影明灭间,从喉结中喘出的闷哼,低笑声伴着胸腔的震动,清风扫过房内污浊,身体传来的快乐伴随着被喜欢的回应,心头弥漫上无与伦比的满足,皆被窗外月色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