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脚步微顿,两人的身形隐在扑簌簌的寒梅树下,杜太医摇摇头,抬眼便对上她恳切哀求的目光,话说道这份,在宫廷中混了半辈子的他,还不至于不明白青黛的意思。
“所以你是决定,非要治那小子不可了”
“没错”
青黛说的坚定,双目也晶亮起来。
“杜太医应当也瞧出来了,他其实原本不应当属于这里。”
“他也不可能一直被困囿于此地。”
寒梅香扑鼻,青黛笑了笑,似在执着的相信。
总有一天,床榻上的那个男子,他总会跳出这方天地,找到真正属于他的,适合他展翅翱翔的那片天。
这样乐观的的执著,再次让杜太医眉眼皱成川字,却也懒得在与她辩驳。
“下阶段的治疗,所耗费的草药,可不仅仅是”
“杜太医放心,银子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声音飘散在庭院中,无人知悉,苦寒中的梅香扑朔间,飘荡进陋室中,掩不住小顺子诧异的声音。
“傅傅斯年,你,你这是做什么”
“拿着”
傅斯年挑挑眉,微垂着眉眼,语气中难得带出几分不容置喙的坚持。
瞧着掌心中,这半块上好的和田玉,静静躺在手心中跟烙铁的山芋般烫人,瞧着这玉石上好的成色,小顺子咽咽口水,狠狠心果断闭眼,就要将这东西塞回去。
和田玉上栓着红绳,他入宫这几年,本事没有学到几分,但是眼界长了不少,成色这样好的玉石,素来是尚宝监给宫里头贵人用到的,应当是傅斯年入宫后,身上最为贵重的东西了,上面或许,还承载了某些他入宫前家人的念想,他怎么能要
傅斯年微蹙眉,“不是给你的”
小顺子下意识睁眼,就瞧见晃荡着的药瓶,瞬间明白了什么,视线下意识寻找着屋内青黛,却未瞧见人影。
“你把这东西当了,日后伤药的银子,便从这里开支。
傅斯年说着,视线下意识又落到自己的右腿上,眉骨隐在垂下的阴翳中,遮住其中潜藏的担忧。
即便他二人费心安慰他,可自己的身体也只有自己感受最为深刻。
------题外话------
待会儿加油
我尽量继续码4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