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孩子可不能一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来找爸爸。
当然啦,要是向他求助的话,他会很高兴为他解决困扰的。至于课业问题就饶了他吧,现在的小学生真是辛苦啊。
所以伏黑甚尔仰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上赛马的结果,一边用余光瞥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伏黑惠。
因为惠久久不找自己诉说烦恼,伏黑甚尔连赌马连中都觉得没了几分意思。
他挑起眼眸:“惠。”
“”
“怎么小小年纪就有烦恼了和今天那个什么什么火箭炮有关吗”
“嗯。”
伏黑甚尔惊坐起,这才注意到儿子隐秘的泣音,他把他掰过来的时候惠还用手臂挡着眼睛。
“在哭”
棘手。
爸爸黑搞懵了。
“干什么啊哪个人欺负你你还真被他欺负哭哭了”
“我没有被欺负。”
伏黑惠抽着气解释。
“那是为什么未来交了不合心意的女朋友哦,美美子还是菜菜子”
“没有。我没有看见姐姐们,而且我是戚风大人的。”
“啧。你倒是很自觉嘛”
伏黑甚尔不爽地咋舌,颇有些好奇儿子有没有继承自己的事业
于是他追问。
“那你看见了什么”
许久,伏黑惠喃喃说。
“我看见”
“嗯”
“戚风大人”
“嗯哼。”
听见千澄的名字,伏黑甚尔挑了挑眉。
原来是小富婆把他弄哭了。
虽然对理由一无所知,又觉得按那家伙微妙的控制欲和恶趣味,也不是没有可能。
倒不如说,因为和千澄有关,所以伏黑甚尔更加好奇了。
虽然提前剧透十年后的未来就没有惊喜了,他这种人比起朝着既定的未来前行,更喜欢创造自己想要的未来,但是嘛。
他好奇经过漫长的十年之后,被他注目着放任的暴君会变成什么样子。
“”
除此之外。
男人他扯了扯领带,空气透进松松垮垮的衣领里。
让一直坚强早熟的、只在面对生母的死亡和戚风的死讯时才会哭泣的惠再一次哭泣还是这幅偷偷摸摸的样子到底是什么理由
伏黑甚尔垂下的头发掩住了暗下去的神色,手指有意无意地隔着衬衫摩挲肚脐上的银质物品。
很快他就知道了。
惠放下了手。
那双湿润的苍绿色眼眸睁得大大的。
“老爹。”
“为什么戚风大人的照片是黑白色的”
“为什么戚风大人的名字,和妈妈一样写在石碑上”
“哈啊”
平稳的呼吸立即乱掉了。
伏黑惠,在穿越到十年后的五分钟里,看见了戚风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