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一个很会安慰人的人,所以到最后,也只是蔫头巴脑地看着她“没关系,一切都会变好的”
许晚来看着他“真的吗真的一切都会变好吗”
田怔国不说话了,许晚来也不是非要一个他的答案,于是自己说完后也没声了好一会儿。
两个人默契地沉默了好久,她低着头。突然卸了力一般,像个没气的气球逐渐干瘪,然后抱着手趴到了桌子上。
“但是我已经好累了啊。”
田怔国突然有一种想要上前抱住她的冲动。
他以前一直觉得,许晚来美好得不像一个真人。
她漂亮得不像话,声音动听,笑容也温柔,永远都给人一种站在云端之上的感觉,是如此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他见过她在礼堂台上举着话筒落落大方的样子;见过她对着低年级学弟学妹打招呼笑意盈盈的样子;见过她用永远坦诚动人的眼神看着他,抬手把掰了一半的糖饼小心喂到他嘴里。
但是他却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样子。
脆弱到像是不能触碰,仿佛一挨到,她就要碎掉了。
许晚来听到系统提示田怔国好感度增加了百分之五的时候,埋在手臂里的表情依然冷淡。
不可否认,她现在的表现,确实有故意卖惨的成分在。
因为好像自从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后,就已经有不只一个攻略对象因为可怜她心疼她而增加好感度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当然要好好利用现在这个机会。
本来拍摄网剧的机会已经泡汤了,那么就一定要在其他方面上,把应该拿到却没办法错过的好感度给补回来。
不然她一想到自己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好好活着,心里就真的忍不住得焦躁。
许晚来抬起头,眼圈看起来还有些红红的,“我想喝点水。”
田怔国马上从沙发上弹起来“我去给你倒。”
他拿着许晚来的杯子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后又从里面探出头来“我可以给我自己也倒一杯吗”
许晚来“当然可以呀,杯子就在摆在柜子里,你拿就是了。”
倒完水回来,田怔国一直有心活跃一下气氛,于是一边喝水一边想岔开话题,但是又什么好说的,于是最后没头没脑地就问一句。
“你是几月生”
许晚来回答“二月十八。”
田怔国杯子放在嘴边,这口还没来得及喝呢,就立马睁大了眼睛“那就不就是下个星期吗”
“对呀。”
许晚来看出他拙劣转移话题的技巧,好笑地问,“所以你要帮我过生日吗”
没想到田怔国却红着脸,回答地很认真“可以呀。”
许晚来抿了抿嘴,略过了他的回答,说“但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敬语好像除了最开始的见面,你后来说的都是平语。”
“啊,啊”
田怔国果然被问得一愣,脸颊两边更红了,支支吾吾地回答“因为我们,我们不是同岁吗”
许晚来故意逗他“可我是你学校里的前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