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刑刃扔下一句“回家的时间我再考虑一下。”
刑幽自觉捂上嘴巴。
兄妹俩许久未见,刑幽还是很想跟自家哥哥多说些话,换了话题也要接下,“哥,你脖子上这个口哨蛮好看的,是你们军队发的吗”
刑刃低头,银灰色口哨映入视野,他沉声道“这是,能救命的东西。”
刑幽往后退了两步,悄悄靠在明沉耳边“我尽力了,我聊不下去了。”
“你俩的感情又不是靠话多聊出来的。”
“也是。”
这么一想,刑幽畅快了。
其实聊不聊的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哥哥终于平安回家。
求婚的消息很快扩散开,刑幽分别给爷爷和爸妈打了电话,每到这时候,明沉就在旁边配合。
她的家人已经全部知晓,明沉的大伯也打电话来祝贺两个小辈。
刑幽想起明沉最亲近的家人都不在身边,“要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伯母”
那人犹豫一下,轻“嗯”了声。
不过那是回宁城之后的事。
离开景城前,刑幽顺道去拜访闵老师跟师娘,又遇见许寒天。
前两天财经新闻报道许寒天在某市签订收购合同,转眼就回到景城,还真是凑巧。
刑幽给两位长辈备了礼物。
许寒天从她身旁经过,突然对她说起“那只钢笔,很不错。”
刑幽反应过来。
新年时,她以给老师送礼的名义为许寒天准备一份,算是回报他赠送的向日葵发夹。
挑礼物的过程也是十分波折,好似送男士的东西都有寓意,她当着醋坛子的面不断举例全被驳回,最后干脆说“你不是刚代言了那个手表,送这个可以吧”
明沉毫不犹豫“不行。”
“为什么”送他代言的也不行
醋坛子很霸道“手表有表白的意思,送我可以,送别人不行。”
最后选了一只银黑色钢笔,配许寒天清冷严肃的气质。
“你喜欢就好。”大约是这两日心情太好,话都跟着变多,知道许寒天不善言辞,她便主动开口“前几天看到关于你的新闻,工作应该很忙吧”
许寒天稍显迟疑,随后道“嗯。”
刑幽友善一笑“你跟老师和师娘感情真好。”
即使那么忙,还是会在回到景城的时候看望两位长辈。
四月的阳光温暖柔和,照在人身上,许寒天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他签订合约立即乘坐飞机返航,不过是为了赶上昨晚那场演奏会。只是可惜,他所在的地方,刑幽看不到。
明沉求婚的钻戒太显眼,刑幽并没有佩戴,但她的手指间带着一枚素银戒指,跟他们曾在diy银饰店见过的很像。
下午,明沉亲自过来接她离开,许寒天站在楼上窗边,目送那两道背影相携离去。
他站在刑幽看不见的地方,永远。
回到宁城后,明沉腾出两天假期陪刑幽收拾房间。
从刑幽住进来开始,整个屋里属于她的东西就在不断增多,后来cire替她把国外那些礼物和祝贺信一并寄来,全都堆在刑幽房间。
按明沉的说法,她直接搬去主卧,不需要回自己房间。
于是那些礼物摆在桌上,卡片手写信在抽屉里。
刑幽难得有空闲,练了一天的琴,傍晚开始前整理桌子和衣柜。
春天来临,冬季的衣服可以完全收起来。
明沉琢磨着,可以开始给爱漂亮的小孔雀添置夏天的衣裙了。
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粉色t恤,刑幽连忙喊道明沉“你看这个”
这是她们去年在恋综上赢得的情侣装。
上次央着明沉穿了一天粉色,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兴奋,可惜明沉始终没喊她一声“姐姐”,怪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