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收到江宴的信,疑惑了好一阵,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想起来回信给她,直到想起昨夜自己与他说过的话,她当时好像问了句,他为何不给她回信。
难不成便是这个原因
温庭姝看向秋月,"这信你怎么来的"温庭姝一边将信折叠起,一边疑惑地问她。
"小姐,奴婢掉了只耳环,想着是落在了梨香小院里,奴婢方才过去找,恰好在那里碰到了李挚,他便将信交给了奴婢。"秋月回答道。
温庭姝不觉蹙了下眉,问∶"他去如何进到宋府的"夜里还好,如今大白天的,温庭姝有些担心他的形迹被人窥破。
秋月怔了下,她当时看到李擎,十分吃惊,加上很烦他,接过信便走了,也没有多问,秋月惭愧道∶"奴婢也不知晓,要不奴婢回去看看他还在不在"正好她再找找耳环,她方才还没来得及找。
温庭姝想了想,还是道∶"不必了。"
话刚说完,宋子卿便来了,温庭姝连忙将信收进朱漆镜匣里,随后起身离开妆台,却看到宋子卿正盯着镜匣看。
温庭姝不露声色地移了移步子,挡住他的视线,温婉地笑了笑,"夫君怎么过来了"
一旁的秋月担心宋子卿发现端倪,心口也跟着狂跳,好在宋子卿最后什么也发现。
"无事便不能来了么"宋子卿温声道,走到温庭姝身旁。
温庭姝微微一笑,随后道∶"夫君,妾身已经和婆婆商量过雁儿的事,婆婆说公公那边来信说任由婆婆做主,婆婆同意夫君收纳雁儿,妾身选择吉日,是这月的月底,夫君觉得可行"
宋子卿神色如常,"嗯。可以。"
温庭姝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怎么欢喜的模样,内心略觉疑惑。
两人走到榻前坐下。
温庭姝略一沉吟又道∶"夫君,只是这纳妾一事妾身觉得如今不宜办得太过张扬热闹,咱们便在家中摆几席,自家人热闹热闹便行了,夫君觉得如何"
宋子卿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不明意味。
温庭姝担心被他误会,又笑着解释道∶"妾身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恐夫君被人议论。"她嫁过来未到半年,而且他科考将近,这个时候纳妾对他名誉肯定有所影响,她就算不直说,宋子卿也应该明白。
宋子卿面容清冷,淡淡回了句∶"随你定便是。
温庭姝见他看起来漠不关心的样子,便笑着揶揄道∶"夫君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倒像是我要逼你纳妾似的。"
宋子卿明明是该高兴的,可内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淡淡说道∶"娘子如此贤惠大方,我怎会不高兴,一切便有劳你了。"
温庭姝从宋子卿平淡的话语中听出一丝阴阳怪气的味道,心中顿生不悦与憋屈,当初他因为苏雁儿不得进府而给她摆脸色,如今她帮他操办此事,虽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但到底是如他所愿,他却仍旧没给她好脸色,仿佛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温庭姝心中虽然有火,但他话无错处,她也不好说什么。
宋子卿心中莫名有气,站起身,故意说道∶"我去看看雁儿,你自己用午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