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帆挑起眉。
这人实属喝多了,且不说他的年纪,光说他的长相也到不了美人的级别,在秦启帆眼里,除了江丹琼那边的娱乐圈明星,现实生活中能称上美人的,只有秦译的叶秘书。
秦启帆怜悯地看着眼前的人,醉到眼睛都花了,真是可怜。
但他不介意被人称赞,这人估计就二十来岁,他笑着哄年轻人“美人多不多我不知道,怪叔叔挺多的,叫一声叔叔来听听。”
那人抿紧嘴唇,死活不喊,扭过头继续找酒保要酒。
秦启帆觉得他很有意思,坐在他身边,跟着喝起酒来。
后来的事情就有些脱离秦启帆掌控了。
也许是大年初一的凌晨太过寂寞,又或许是酒精太麻痹人。
两个人一起喝着酒,喝着喝着躺到了一张床上。
秦启帆想,果然进酒吧买醉都会走到这一步。
秦启帆倒是不排斥,眼前的男人长相足够赏心悦目,身材也不错,而且年轻,腕表与衣着说明他富有,应该挺干净,大年夜来一场春风一度未尝不可。
之前秦邦言因为秦译喜欢男人,心情复杂了好久,秦启帆没有告诉父亲,其实他对男人也可以。
他曾经有过一段混账日子,秦邦言却总认为他积极上进,一本正经;而洁癖到谁也不碰的秦译,在秦邦言眼里却是不三不四。
多么讽刺。
秦启帆想着这些事有些出神,那人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表达对他心不在焉的不满。
秦启帆笑了,抱住眼前温热的身体。
紧接着秦启帆发现这人看起来很虎,实际上毫无头绪。
等等,不会是没做过吧。
秦启帆开始犹豫,思考自己要不要走掉。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年轻人明显急得不行,却始终不得要领,他无奈地躺平,引导那人覆在自己身上。
新手上路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秦启帆醒来浑身都在痛。
不愧是年轻人,体力真好。
秦启帆望着身边熟睡的人,扯了扯唇角。
他起身穿好衣服,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房间。
幸好这里是酒吧的房间,不用留下身份讯息,看来酒吧老板经常接待喝多了的顾客。
秦启帆站在阳光下,揉了揉额角,掏出手机开机,铺天盖地的消息差点把他的手机挤爆,同时将他带回尘世间。
*
大年初一凌晨的那件事,秦启帆很快就忘了。
过年七天他过得很充实,实际上每年春节他都很充实,因为傅家家大业大,人很多。
他早年丧母,傅家人对他比较关照,过年他都会到长辈那里一一拜访。
小时候他以为这种忙碌理所当然,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他收压岁钱收到手软的时候,秦译一个人待在秦家的宅子里。
即使现在也一样,秦邦言跟秦启帆在傅家周旋,秦译依旧不跟他们一路。
只是这一次秦译远在千里之外,有他的小秘书陪伴着他。
好在春假只有七天,七天过后,秦启帆准时上班,埋头扎进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