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一个人处理好母亲的后事后,半夜抱着骨灰盒的人站在石柱路二号别墅后墙,亲耳听着江大民举手发誓近期内绝对不会去看望江旬。
那后妈抱着怀中的孩子满脸嫌弃的表示“江武还这么小,小孩子是不能够接触那些脏东西的,万一你去参加葬礼把什么其他东西带回来吓住孩子怎么办”
“好好好,我不去,江武是咱们唯一的孩子我怎么舍得他被吓到呢,我保证不去看望他,反正他都那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没人知道那天江旬站在后墙听了多少,只是再后来江大民真的一次都没有看望过他。
每年都在江旬过去要钱时,义务支付过两次学费还有生活费。
这种情况一直到江旬二十岁,江武九岁为止,江旬在一个周五放学的日子找人打伤了江武。
送到医院后输血检查的时候,江旬假装不经意的路过,帮江大民看了病例装作无意的说弟弟的血型跟自己不同,开玩笑说不会是拿错别人的病例吧。
江大民早在这些年里,好多次都觉得江武越长越不像他,可是这个孩子是他亲眼看着出生的也不可能抱错孩子。
等江武从医院里出院后,江大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用了一根江武的头发,跟自己的还有自己老婆的头发,三个人都送过去检验。
那家亲子鉴定中心的小广告,是江旬亲子贴在石柱路附近的墙上,绿植树上。
等对方前脚行动,他后脚就将鉴定报告改成了江武跟江大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跟他老婆是亲子关系。
让他体验一把戴绿帽的滋味。
再后来那对夫妻反目,女方承认跟他交往前是有一名还没分手的男朋友,可是她保证结婚后就已经跟对方断绝关系。
一个本身不清白,怀上江武之前的确没跟前男友还分手,因此对这个孩子到底是江大民还是前男友的,一时说不清楚。
一个被戴绿帽子这件事情气的日夜难寝。
双方都没有再注意那些细节问题,江大民终于想到这个世上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转头就将要离婚的事情告诉了江旬,江旬却说弟弟还那么小已经养了那么多年,现在离婚的话对小孩子的伤害也很大。
劝他不要离婚,还让江大民趁着弟弟还小,可以从现在培养对方。
江大民表面上听进去他的话,回到家看到那张跟他没有任何相似的小孩,以往那些无关紧要的缺点通通在眼底被放大十倍一百倍。
他完全没办法教导那名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正好此刻那位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生病住院。
彻底失去了再次怀孕生子的希望。
江大民眼前只有一条江旬早就给他准备好的路。
那就是放弃小儿子,重新正视自己忽视多年的大儿子,在江旬的手段下越看大儿子越满意,江武得知自己身份后,也再也不敢在家里闹腾也不敢给江旬脸色。
等江大民死后,这个家就完全归江旬掌控,连江武在哥哥长期的教导下,也对他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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