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需要骆新的dna采样,进一步确定骆新的身份。
忽然,何洛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拨通了杨宁南的电话。
“杨宁南,记得我那枚贝母袖扣吗”
何洛希说着,从包里鬼使神差地翻出了那枚袖扣,在指间来回把玩着,神色阴晴不定。
“记得啊,给你整理抽屉收拾旧物的时候翻出来的,当时我就觉得那袖扣不对劲,后来发现那是个小型的监听装置,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修改了程序,生成的所有录音文件,都会自动发送你的手机上,咋了这是你不是不用这玩意儿吗,今天怎么好端端地提起它来了”
“没事。”
何洛希忽然有点感谢杨宁南的自作主张,尽量将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平稳一些。
“只是如今,我发现它们能派上大用场。”
“啊袖扣能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除了能扣衬衫还能干嘛”
何洛希冷笑了一声,她实在是庆幸,那天已经丢进垃圾桶的贝母袖扣,却在她即将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刻,忽然反悔,从塑料袋里把那枚贝母袖扣,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杨宁南。”
何洛希冷不丁地忽然叫住了杨宁南的名字,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杨宁南误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事。
“谢谢你。”
“啊”
杨宁南心里不由得一惊,显然是被何洛希的这一声道谢,给吓着了。
“姐,好端端的谢我干什么,这,这不都我应该的吗”
“那你想办法给我弄一根骆新的毛发,我会更加的,感谢你。”
杨宁南“”
何洛希见杨宁南憋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于是淡淡地轻笑了一声
“放心,这种事情,我不会让你去跟他直面硬刚的,但我相信,但凡有任何一个能够扳倒骆新的机会,你都不会放过的对不对”
杨宁南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等我忙完这一阵,心理诊所也差不多应该复工了,杨宁南,你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是。”
杨宁南回答的很是干脆,但他却对何洛希的手段心知肚明。
那个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的女人,偏执起来,倒是跟骆新有的一拼。
何洛希眼眸低垂,再次扫视了一遍纸条上的字迹,心满意足地将它卷起来,收进了包里。
既然已经故去的人没有办法开口说话,那就让还活着的人,自己开口。
夜色渐深,乘坐出租车回家嗯何洛希,在单元楼下,看着吴向生房间的灯还是灭的,于是眼神一冷,握住了拳头,闷声上了楼。
而远在十几公里外的央首山,秘密运送着平房里货物的面包车,一辆接着一辆的,驶向了十字路口的那家旅店。
还有最后五分钟的车程,一溜银色的面包车,在红绿灯前停下。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树丛中突然窜出来的警察们,迅速包围了这些想在夜色中隐去踪迹的面包车队。
“车上的人全都下来,双手抱头,路边蹲下”
这铿锵有力呵斥声的主人,正是徐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