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脸色略僵了一瞬。
她迟疑着组织了一下语言“殿下当真,要在此时细询这件事情”
司予白微愣。
好一会儿后,他才犹豫的问“是不方便说吗若是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南宴摇了摇头。
“我不想欺瞒殿下,但此时,的确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最佳时机,而且”
她少有的纠结起来,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我所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也需要继续查证一些事情,现在告诉殿下,恐怕只会干扰殿下的判断,毕竟很多都还只是我的猜测。”
这倒不是诓骗司予白的搪塞话。
她确实知道明斯允的身份可他不太懂明斯允为什么要那样做。
对这个男人,她有太多的困惑不解之处。
“那我等卿卿觉得可以说了,再来问。”
司予白扯着嘴角笑笑,心里却又多上了一层阴影
难道明斯允是他爹在外面的私生子
是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怎么可能住在达官显贵距离的东市,还跟卿卿成了邻居,凭白添了狐媚卿卿的机会。
南宴不知他心里想什么,见他不再继续追问,便提起后山塌陷的事情。
“殿下打算怎么开采后山的湮石矿”
前世,她不曾在这时来过定安寺,倒是白白便宜了在这里造谣算计侯府的顾柔。
“自然是上报朝廷,再由工部指派人选”
“我记得,定安寺原是前定安王,为了王妃礼佛方便所建,这一块地方之所以会成了定安王府的封地,也是因为如此。”南宴不露声色的说道。
司予白笑了“确实如此,说来,这块地还是因着南族那位长老的过分上心,才引起当时的老定安王注意的。如今看来,南族在勘探之术上,的确有过
人之处。”
南宴微抿了下唇。
她好像还真不能否认南族神棍之道以外的本事
许是因为心里头想着事儿,她略沉默了一会儿。
司予白见她没有说话,还以为是刚刚的马屁没拍准,紧张的坐直了身子“怎么了突然说起定安寺的事儿”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定安王府的子嗣凋零,好像就是从定安寺正式落成,并对外开放,且成了半个皇家佛寺之后开始,不免有些感慨世事无常,叫人唏嘘。”
“是啊可见世事无常,咱们更得好好珍惜当下才是。”
司予白并没有多想。
南宴忍不住有些愁。
她倒是想直白些,直接提谦谦和尚母亲尸骨的事情
可想到自打做出了一些,同前世完全不同的事情后,很多她已知的东西忽然发生了变化,比如安郡王的突然介入、顾柔的疯病、顾源被申饬以顾长荣被贬官等等。
她担心直接提示司予白,会让原本要发生的事情,变得不再发生但却会以另外的哪一种形式,在另外的时间里,替代式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