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白一瞬间就沉了脸,起身走到南宴的身旁,拽着她离开了桌前。
仿佛只要在这有毒的饭菜边上多坐一会儿,人就也会被毒药啃噬了一般。
焦耳也脸色难看,上前要撤走桌上的这些饭菜,拿去同那些和尚理论。
“姑娘,”她铁青着脸,显然是气的不轻“婢子这就去找那个和尚要说法去咱们来时可一点不低调,竟然还是有人明知您的身份,用下毒这样龌龊的手段这寺里头的和尚,准都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才行”
小丫鬟的气性大,南宴倒是不怎么在乎。
她淡淡的笑了笑,轻拍了下司予白的手安抚,又重新坐回了桌前,拿起筷子来。
“无碍,一些小毒药罢了。”
南宴神色满是波澜不惊,招呼着司予白重新坐下。
焦耳在一旁又急又气,可姑娘都发话了,她也不敢多嘴说什么。
“焦耳也坐吧。”南宴让鱼尧多拿了一副碗筷上来给焦耳。
司予白很是不解的看着这主仆两人。
结果就看到南宴夹了一筷子素肉炒野芹菜,放到那个小丫鬟的碗里头。
“你尝尝。”南宴笑着道。
司予白人都看傻了。
倒是焦耳,脆生生的应了,好像完全忘记了,刚刚还说这菜里有毒的事情。
他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小丫鬟,发现她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好像根本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多需要惊讶一般。
南族训练出来的人,还真是服从度高的令人发指啊
南宴给焦耳夹的不多,小丫头又是个贪吃的,吃完了碗里夹的,舔了舔嘴巴,没忍住又去夹了一筷子。
司予白
刚刚他听到卿卿说菜里有毒,实际上是幻觉吧
焦耳连吃了大半盘,才终于想起这还是在姑娘
的饭桌上呢。
她局促的站起来,不大好意思的开口“姑娘,婢子一时没忍住贪嘴了。”
“无妨。”南宴轻声笑了笑“是我让你吃的,不算贪嘴。”
听到她如此说,焦耳才放下心来,重新露出了笑模样。
“如何可吃出来是什么了”南宴笑着问她。
焦耳道“这寺里头的斋菜味道确实不错,可惜里头加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她脸色一板,很是愤愤不平的样子“姑娘,这群和尚真是太过分了,自己装模作样的在这修行戒色,却给您下暖情的东西,实在下作”
“竟然是暖情药”南宴有些讶异。
她只知道菜里被加了东西,却分辨不出具体的是什么。
焦耳点了点头,脸上的怒气更明显了“正是呢还是极为烈性的那一种。”
司予白下意识问“哪一种”
问完他又觉得不妥,尤其是想到了廿九在林中对他的躲避,更加心生尴尬。
好在焦耳只是看了南宴一眼,就脆生的回了他的话“不知殿下可曾听说过烈阳春”
司予白茫然的摇了摇头。
焦耳嘻嘻笑了声“殿下不知道也是正常,这都是江湖上,一些下作门派惯用的玩意儿,不过,京城好些个画舫近来也酷爱用这些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