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记性这么差,想不起来了”
“属下不敢”廿九干脆的跪下“属下,属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当时说了南宴挺多的
“那就慢慢想,想好了再说。”南宴嘬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脾气的样子。
廿九硬着头皮说了声是心里头却忍不住后悔起来。
他不该冲动跪下的。
南宴也没由着他这么安安静静的跪着,时不时还会问一句“太子身边的人,可有传回什么消息来太子出事之前,可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太子殿下回京前,只同谦谦和尚同吃同住过几日,并没有见过其他人。回京后,倒是见了不少的人先是顺天府里的几个小吏,后是几个太子属官,在之后就是西凰的使臣”
廿九说到这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南宴一眼。见她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立马又低下头去。
“还有南族祭司殿的人,也曾与太子殿下见过面。”
南宴神色始终淡淡“可知道祭司殿的人,见了太子做什么”
“属下不知,我们的人并没有传回具体的消息,不过他说想见主上一面,希望主上允准。”
南宴转动着茶盏,好一会儿没说话。
就在廿九以为没可能的时候,南宴开口了“那就让他定个地方吧。”
他微惊道“让他定地方这不合规矩”
见南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廿九声音一顿,倒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主上您的安危不可儿戏,还是您定个地方
,等到了时间再提前通知他吧。”
“就让他定。”
南宴不容拒绝的开口,廿九也只能是应声接下,不敢再多话。
“西凰又是什么情况。”她问道。
廿九忙道“听闻西凰的皇帝病了,这一次的事情,约摸会不了了之,但西凰使臣大概是不甘心,想要从太子身上再敲诈一笔”
“病了”
南宴略挑了挑眉“真病假病”
“自然是假的”廿九笑了笑道“西凰内部似乎是有些争端,西凰皇帝疲于应付,就听信了宠妃的法子,装病罢朝了,传出来的消息是很严重,恐随时会有殡天的风险。”
南宴笑了笑,眉眼冷清“西凰皇帝把自己装的这么严重,就不怕一不小心玩脱了,到时候皇权旁落”
“约摸是不怕的。”廿九也笑了笑“毕竟听过枕边风,就只顾着美人在怀了”
“你想说什么”南宴敏锐的察觉到廿九话多“想说我也沉溺于美色,会作茧自缚吗”
“属下不敢。”
“敢不敢的,你心里最清楚。”南宴冷目扫过去,廿九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没敢在说话,低着头不言语。
“让安郡王跟着你做事儿吧。”南宴突然道。
廿九大惊“主上您还说您不会沉溺于美色失了智的”
说完,他又意识到失言,忙又赶紧低了头。
“我什么时候说过”
南宴笑了“你还挺会给自己加戏换词儿的。”
“主上您故意的”
“不,我是认真的。”南宴神色正经道“让安郡王跟着你们先做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看看他的性子。到底是洛氏的儿子,若能看拂照顾一下,就照看下吧。”
“主上何必如此那洛氏可是叛逃南族的。”
廿九很是不解。
“追求自由,本没有什么错何况,她也没有伤害谁。”
廿九依旧不解“她不是还给大靖皇帝您未来的老公公下药了吗”
这样的女子,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吧怎么就没害过人了。
南宴嘲弄的笑了笑“你以为,洛氏要真的不无辜,祭司殿会帮着她,坐上太子妃之位”
只是他们没想到,允太子才是个蔫声蔫语做大事儿的。
根本就不受他们控制。
“行了,让你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南宴扫了他一眼“你要真想违抗命令,不妨先去查一查当年的那些烂账。”
“属下不敢抗命。”
但他会去好好查的。
南宴笑了,瞧他的神色就知道在想什么“行啊,那就等你查到了,分享给我听听,下去吧。”
廿九一愣“主上不罚我了吗”
还有他们背后议论了主上什么,也都不问了吗
但很快,他就后悔说这话了。
因为南宴一副好像被提醒到的样子看着他“那看来,你是想好怎么跟我复述,你们当时议论我什么了”
廿九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
多什么话呢让你下去,乖乖下去就完事儿了。
“行了,别皱着脸了,我还不至于因为你们背后说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之类的话,就打你板子。”
南宴笑了笑“何况带着伤也影响做事儿不是更何况这是大靖,可没有什么何时的地方,给你们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