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黑沉的仿佛很快就要滴出墨来。
司予白更多的则是紧张在这深宫之中,人人皆知,先皇后就是圣上的逆鳞。
哪怕是他身为太子,中宫唯一的嫡出,都从来不被允许询问有关于他母亲的任何事情。
只有他这位父亲想说的时候,才会说一些事情来给他知道,更多的是不允许他过问的。
他怕南宴会因此得到迁怒
谁知道南族的身份会不会一直这么好用呢。
更不要说,早从他祖父时开始,就一直有心吞并南族,成为真正的大陆之主。
加上允太子,近乎于三代人的努力如今南族早就已经不是从前那般滴水不漏的铜墙铁壁。
到了如今,情况只怕会是对大靖更为有利。
如果不是当年那场突如其来的赐婚圣旨,他甚至都不大确定,南族现如今还会不会是现如今这般的平静。
毕竟南族人看起来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不少,实际上好像没有任何的警惕心。
一点居安思危的意识都没有。
南宴将两个人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
不过对于乾元帝的黑脸嘛,她倒是也没有什么感觉,更不可能畏惧。
相反,她要的就是某些人自乱阵脚。
“大靖皇帝也可以选择不说,不过,只要我想知道,总归还是有法子的,毕竟当年的事情,虽说隐蔽,大多数相关的知情人,如今也早就已经死的差不多的了可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大靖皇帝想来也不是敢那么肯定,当年的所有知情人都死透了吧”
南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如果我从大靖皇帝这里知晓了实情,兴许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我不会利用此事什么的。我与太子殿下的某一些计划,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说给大靖皇帝听。可如
果,这件事情需要我通过其他的事情来知晓那就很难保证,它会不会被其他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这话语的威胁之意,别说是乾元帝了,就是司予白都听懂了。
而且他有一种预感卿卿口中所说的,不该知道的人,就是在说他。
乾元帝目光隐隐生出了几分狠厉,落在南宴的身上,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将人给活活瞪死一样。
南宴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被他的这幅样子给震慑住。
吓她
上辈子这辈子,她可都是被吓大的
乾元帝似乎从她平静的面容上,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挑衅。
他捏紧了拳头,心里的那口气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口长气吐出来。
“太子,你先出去。”
乾元帝最终还是妥协了。
甜甜的事情,不能让儿子知晓不然,不然怕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父子亲情可言了。
司予白愣了一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乾元帝。
直觉告诉他母后真正的死因,恐怕,恐怕远不如他从前认为的那样。
甚至很有可能,是会比洛摇这件事情,给他更大的冲击。
略微捏了下拳,他又偏头看了一眼南宴。
此时的卿卿,更是陌生的,让他感觉好像从未认识过。
司予白压下心头的思绪,低头略敛了几分神色“是儿子告退”
他把儿子两个字,咬的略微重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想提醒乾元帝,还是想提醒自己。
不过,不重要了
卿卿说得对,就算当年事情的知情人全部都死绝,也难保不会传出什么风声去
他,要自己去查母后的死因
司予白大步的走了出去,身影坚定,背对着两个人的目光中,满是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