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质问的太医一噎,好一会儿才道“老臣不敢有此想法,只是圣上的龙体安康不可儿戏,若是病了,理应由太医院的人先行看过,商议过,再下定论。”
“那你的意思是”司予白冷眼看着人,不怒自威。
“我等,请求进去见陛下一面,为圣下诊脉。”他其实还想说,此时应该请朝中的重臣和皇室宗亲进宫侍疾。
也省得等下圣上真的有了什么急症,一个撑不过去
他们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只怕最后,又得给太子殿下证明传位正统,又得被灭口全家。
唉,咋做个太医就这么难呢。
领头的老太医到底还是咽下了后面的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反正他们只是太医,管不到朝堂上的事情。
不想司予白嗯了一声,允诺他们进去之后,就又下令安排人,去请朝中重臣和有身份的皇室宗亲进宫。
领头的老太医在进门前忍不住想太子兴许也没有那么多大逆不道的想法,不然圣上也不会纵容之前在朝堂上的事儿了。
说不定人家的父慈子孝是真的。
他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殊不知司予白想的也正是,既然想要造反的名正言顺,自然就少不了多些见证人。
也省得以后扯皮。
南宴就在一旁静静的待着,不插手也不插话。
好像这事儿,真的是事发突然,她都被吓着了一样。
很快,朝中重臣跟皇室宗亲们,就急匆匆的,脚前脚后的过来了。
“敢问太子殿下,圣上为何会突发急症”
乾元帝的堂兄,也是武将之首的宁王,目光凌厉的看着司予白。
“圣上是突然想到了我母后,一时间悲伤过度”司予白老实道。
宁王目光审视着司予白“好端端的,圣上怎么会突然想起先皇后”
莫怪宁王会有此疑惑,实在是往常里,乾元帝虽然也会因为想起先皇后心生伤感,缅怀逝去的佳人却不会在这样一个当不当、正不正的日子里。
多是先皇后生辰那日。
“许是因为,我差点被人害得没了性命吧”司予白声音低沉,倒是很好的提醒到了众人,他们这位太子殿下,前不久才被判定没了呼吸的如今倒是醒
了,可圣上却倒下了。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险些失去爱子,这些日子忧伤过度以至于一时间情绪激动
就在众人心里头都抱着差不多的怀疑时,太医们从里面出来了
众人忙围了上去问“圣上如何了”
“这”
太医们全都一脸愁苦,一会儿看看众人,一会儿又看看太子,时不时的还忍不住去偷瞟南宴。
“圣上到底是如何了你倒是说呀。”
“就是啊”
有人忍不住又追问起来。
太医们仍旧还是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还是宁王直接板下脸来“圣上到底如何,有什么你就说什么,看来看去的,莫不是还想替什么人遮掩不成”
他这话就很有指向性了。
司予白神色淡淡,似乎仍旧还在父亲出事的打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