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漪就属于避开视线中的一个。
匿名投票环节结束,司新柔获得了三票。
其余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票数,贺漪也有一张,知道是谁投的。
但总之结果出来,司新柔要作为代表淌过泥潭去取得地图。
经纪人笑着拍她的肩“去吧大家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
这里司新柔很明显地瑟缩了下。
她没再反抗,看向布置好的深黑泥潭,眼神里空茫茫的一片。
什么都没有。
贺欢眠突然就有一种不忍。
她强烈地想问候搞出这破游戏环节的人全家户口本。
司新柔抬脚迈向泥潭,任由污泥逐渐湮没她裸露白皙的脚背,脚腕,以至腿腹,膝盖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她拔不出腿,一步都走不动了。
就在这时,经纪人突然朝她丢过去一条麻绳。
绳子一端在经纪人手上,另一端静躺在污泥上,带着无声催促意味。
僵持了大概有二十秒的时间,司新柔终于还是哆嗦地伸出了手。
她抓住了麻绳。
像是因为失力,她抓得很不稳,绳子悬在欲丢不丢的边缘。
但她还是一点点被拉了过去。
终于,司新柔到了泥潭边缘。
在她要爬起来那刻,麻绳另一头的经纪人使了力往回以抽绳。
就像是司新柔在投怀送抱一样,她猛然扑进了经纪人怀里。
“咔啦”
贺欢眠猛地站起的动作,带动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李为被她吓了跳“怎么了”
贺欢眠没说,而是声音发紧地问起另一个问题“司新柔在哪”
李为也不太清楚“可能回了我们住的旅馆房间又或者是房车”
林辰在一旁冷不丁插言“我看到她朝旅馆的方向去了。”
贺欢眠点点头“谢谢。”
安平镇的旅馆有且只有一个,田叔开,田嘉酒店。
田叔从年轻时候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自己的酒店。
理所当然的,酒店没开成,他退而求其次次地开了家旅馆。
虽然在安平镇上,压根就没人会没人来住什么旅馆。
但田叔对待自己的梦想很认真,他将这间旅馆经营得像家一样。
从装潢到设置,无一处不用心。
即便都没什么人住过,但房间干净又整洁。
连挑剔如宣旌辰下宿那晚,除了抱怨了下地方太小,设施老旧,其余都没说什么。
田叔的认真不止体现在客房服务上,旅馆小,所以安保也是由他来。
用他的话说,他不会让任何危险因素进他的旅馆。
所以贺欢眠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旅店门外的混乱场面。
田叔佩戴着他花重金买的,安保全套,手里拿着防爆钢叉,直戳戳地对着满脸暴躁的郁楚宴。
“出去出去快点走”
田叔边吆喝边比划的动作,让贺欢眠觉得很是眼熟。
哦,对了,这不就是镇上赶狗的标准动作吗
被赶的郁楚宴人都要炸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轴的人。
“我都说了,我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