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啊”白锦扶挑了挑眉,身子吊儿郎当地歪斜着靠桌子上,嘻嘻笑道,“我就划花自己的脸,再拿刀抹脖子,我白锦扶要是皱一下眉,我就不是妈生的怎么样,要不要赌一赌看是我舍不得死,还是舍不得我死”
季风摇没想到白锦扶长了一副温良无害的长,看起来很是柔善可欺,子却么刚烈,浅色的瞳仁闪了闪,也装作毫不乎的样子,转过身去寒声道“若不怕宁安侯因丢了命,就动手吧。”
白锦扶像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弄地看着季风摇,乐不可支地笑道“我自己都死了,还管人的死活国师大人,想跟我谈条件也不换个好点的筹码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不管找我是为了什么目的,凡事咱们都可以商量着来,但不能用种下药下蛊的下三滥的手段来折磨我逼我就范,老子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逼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也不是没死过,季风摇没明白”
季风摇的脸色黑沉似铁,似乎经濒临愤怒的边缘,可面对着样一张肖似莲舒夫人的脸,他却又下不去手亲自毁掉。
白锦扶看出了季风摇的软肋,暗暗冷笑,语气越发嚣张起来“我数一二三,要是数到三还不答应,我就动手了,刀削铁如泥,锋利得很,一刀下去可不给后悔的机,可惜了我么一张如花似玉、人比花娇的脸呦,一、二”
短短两秒的间,季风摇的脸色经历了由黑变红,又由红变白的精彩变化,最后一脸颓然之色地道“住手本座同意就是了”
白锦扶满意地勾了勾唇,放下匕首,用大拇指指腹擦了擦脸上的血痕,漫不经心地垂下眸道“我知道很厉害,但是人与人的较量有候不仅仅是比谁的手段更高明,是比谁更豁得出去。季风摇,就算再恨我,再瞧不上我,但也不能否认我是莲舒夫人所生的事实,莲舒夫人经死了,我是她遗留世上唯一的骨血,是她生命的延续,所以得好好对我,要不然哪天我活腻了不想活了,就连白月光留世上的最后一丝影子都见不到了。”
季风摇动动手指就能杀人于无形,还从来没有人敢他面前如此气焰嚣张,更可气的是白锦扶句句都说中他的软肋,若是一个软弱之人,他有一百种方可以让人乖乖话,可若一个人无牵无挂,连死也不怕,就再也没什么可以威胁到他。
所以当季风摇比白锦扶更乎他张肖似莲舒夫人的脸,季风摇注定就输了。
“对了,以后要是再敢动宁安侯一根汗毛,”白锦扶故意将脸凑到季风摇面前,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弹力十足的脸蛋儿,眯着眼睛笑道,“可怪我对我张脸不客气。”
呵,喜欢找替身
没见过么辣的吧。
就白锦扶打算离开,以为自己今天能全身退的候,忽然被季风摇抓住了肩膀,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感觉到季风摇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张开嘴,往他嘴里喂了一枚药丸,随即松开了手。
白锦扶大惊,立刻弯腰干呕想把东西吐出来,可惜徒劳无用,东西早经咽了下去,白锦扶抬起咬牙怒瞪季风摇,“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季风摇振了振衣袖,泰然道“放心,不是毒药,也不有任何痛苦,要每十日来找我拿一次解药,我保长命百岁。”
什么鬼东西,还定期给解药,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吗
白锦扶攥紧拳,骨节作响,冷冰冰地道“以为样就能控制我,大不了就是一死。”
“世上最折磨人的不是死亡,是绝境中还能看到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季风摇深深看着白锦扶,气定神闲地微笑,“且不怕死的人不有一个,若死了,我陪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