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俨然成了宁安侯府半个主子了。”
“看不是麻雀也不是凤凰,是金丝雀对”
“此话怎讲”
“日东阳长公主办的马球会,宁安侯带着他那位义弟也去了,赶巧儿也在见过一面,那人物长得叫个风流标致,比京城里最有名的南风馆里的小倌儿还俊俏,那天在马球会上和宁安侯两人,哎呦,搂搂抱抱,看着那叫一个亲热,说是义弟,谁知道是不是他养在府里的金丝雀”
“是不是真的啊宁安侯瞧着不像是那种人,你可别胡说啊”
“宁安侯上手搂他了,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又不止一个看到了,好多人见到了”
“真没想到宁安侯看着为人正派,竟也有种癖好那日后要是长乐郡主嫁了过去,岂不是要和宁安侯的义弟共侍一夫”
“哈哈哈哈哈原是金丝雀”
些公子哥说到兴奋处眉飞色舞,吐沫横飞,好像宁安侯和他义弟的风流韵事是他们亲眼所见一般,丝毫没注意到他们口中的主人公,就坐在他们隔壁,离他们仅有一屏风隔。
陆棠站在景彧身旁,听着那几个公子哥胡说八道,气得脸涨红了,忿忿不平地盯着屏风背面那几个人的身影,气不过地问“侯爷,您干嘛不让去教训他们他们般诋毁您分明就是嫉妒您”
“没有必要,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能管住每个人的嘴。随他们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景彧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他坐的地方高,远远还能看见白锦扶乘坐的马车的影子,看马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要出城,心里有些疑惑白锦扶是准备去哪儿
不一会儿,景彧的一个随从上了楼,景彧见随从身后空空,没有人跟着,了然地问“他不愿意”
随从愧疚地垂下头,“回侯爷,是小人办事不没有把人请过,江将军他不愿意见您,说跟侯爷您话可讲。”
景彧似早有预料,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他还说”随从打量了眼景彧的表情,有些犹豫该不该把实情讲出,支支吾吾地道,“还说,白公子不是您养在笼子里的鸟儿您权限制他往哪儿飞早晚有一天,白公子会离开侯爷您”
“知道了。”景彧面色不改地喝完一杯茶,他本是想请江叔衡出,打算好好跟他讲讲道理,让江叔衡后别再招惹白锦扶,不过他也清楚江叔衡是什么驴脾气,本也没抱多少希望江叔衡会真的愿意坐下跟他好好谈一谈。
罢了,既然江叔衡那边讲不通道理,他也只能去白锦扶面做个恶人了,哪怕白锦扶对江叔衡经有了情意,会怪他怨他,他也要帮白锦扶挥剑斩情丝,总有一天,白锦扶会明白,他做一切,是为了他好。
出走了一个时辰,白锦扶的马车到了莲华观山下。观的时候,他趁着身后言瑞言寿两个跟屁虫没注意,附在两次领他上山的小道童耳边说了些悄悄话,说自己今日不方便私下见季风摇,请小道童代为上山转达。
小道童也知道白锦扶是国师邀请的特殊客人,听话地上山帮白锦扶通禀,季风摇听小道童说完后也没为难白锦扶,直接把解药让小道童带下山交给他,是通情达理。
白锦扶没想到季风摇么好说话,但是他总有一种季风摇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的预感,假装好人,好让他掉轻心,等到他付出信任的时候,就是季风摇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像极了那种拿棒棒糖诱哄知少女的老变态。
还好他头脑清醒,没有被季风摇伪善的面目麻痹。
白锦扶拿完解药后便直接回去了,到了晚上回到宁安侯府,刚一走住的院子,就碰到陆棠从里面出,少年闷着头脚步匆匆,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一下没注意到白锦扶从外面回。
白锦扶赶在陆棠快要撞到自己伸臂拦住人,着问“么着急忙慌的去哪儿呢,你是找的”
“公子你回了,”陆棠抬头一看是白锦扶,眯眯地行礼道,“小的不是找您的。”
白锦扶奇怪道“那你怎么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