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成微微勾唇,忽径直到白锦扶前,把手里提的琉璃灯递到他眼前,“这盏花灯,送你。”
白锦扶被韩玉成突如其来的直“袭击”吓一跳,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韩玉成,“送、送我”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啊在景彧眼里,他们两个还是仅仅打过一次照的陌生人,这个时候突送花灯他,是怕引起不景彧的怀疑吗
韩玉成含笑望着白锦扶道“你不是喜欢这花灯刚刚就注意到你一直在盯着它看,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把它送你,花灯堪为配美人,不失为一桩赏心悦目之事。”
白锦扶“”这位兄台,你脸呢就你这样的也算君子
景彧也在疑惑地打量着他二人,韩玉成位高权重,来眼高于顶,他韩玉成不过是同僚间公事公办的交情,而白锦扶韩玉成也只是点头之交,刚刚在元宵摊子的时候,他就有些奇怪韩玉成为何突对他态度如熟稔,现在看到韩玉成把花灯送白锦扶,这才让他心里的困惑有些眉目。
景彧心中冒出一个突兀的想,难不成,韩玉成打从一开始关注的就是白锦扶
韩玉成见白锦扶陷入左右为难的窘境,眼神变得相当愉悦,又故意当着景彧的道“怎么,你不收下难道是要我一直举在这”
白锦扶怕被景彧看出端倪,忙从韩玉成手里接过花灯,顺带警告地瞪韩玉成一眼,咬牙切齿地道“谢谢韩公子。”
韩玉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从景彧前过去,“街人多,天寒露重的,二位不如也早些归家,回见。”
等韩玉成得远,景彧低头看眼白锦扶手里的琉璃灯,抬头疑惑地审视着白锦扶“阿扶,你韩相”
“不熟、不认识。”白锦扶毫不犹豫地一口否认,“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送我花灯,侯爷,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景彧见白锦扶目光坦,毫躲闪之色,否定自己刚刚以为白锦扶韩玉成相熟的念头,应该是因为韩玉成本身就喜好男色,而白锦扶的相貌又生得昳丽,如所以才会引起韩玉成的注意。
幸好白锦扶明日就会离开京城,就算韩玉成对白锦扶有一时的兴趣,只要今后见不到人,应该也会很快将白锦扶忘诸脑后。
可转念又一想,白锦扶生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即使没有韩玉成,也未必可以保证将来不会有其他人对白锦扶有所肖想,而他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白锦扶身边护着他一想到这里,景彧就感觉心脏处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焦躁又不安,还有些不可名状的愤怒充斥在心头,不知该如何发泄。
白锦扶见景彧脸色不太好,便想绕开关于韩玉成的话题,试探地道“侯爷,我们去边看看舞龙吧”
景彧回过神,生硬地点下头,沉默地白锦扶拉到右手边,护在行人较少的一侧。
看舞龙的人很多,一块空地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人,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白锦扶努想挤到前能看得更清楚,景彧却非紧紧拉着他不许他到人多的地挤。
前都是人,在后站着只配看个龙脑袋听个声,没劲透,还不如回家睡大觉呢,白锦扶想跟景彧说回去吧,忽听到头顶有人叫声“小白”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锦扶下意识抬起头,只见江叔衡站在一家酒楼二楼过道的位置,在朝他招手,“还真是你啊你来看舞龙要不要来,我这位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