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一喝喝到快日上三竿,江叔衡这才露了头,走正厅,先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大摇大摆地在景彧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地问“是宁安侯啊,什么风把给吹来了”说完转头瞪了旁边的下人一眼,“宁安侯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让人家白白等了这么长时,如此怠慢贵客,们到底怎么做事的”
下人苦着脸道“将军,小的们早向您通禀了啊,可您那时候还在睡觉,说有什么事都等您睡醒了说,小的们不敢催了。”
江叔衡挥挥手,让下人退下,笑嘻嘻地道“不意思啊,我这人有点起床气,没睡够会乱发脾气,所以他们也不敢叫醒我,让久等了,多海涵。”
景彧看着江叔衡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哪里不知他这声道歉根本毫无诚意,淡道“无妨,我也没等多久。”
江叔衡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揭开杯盖拨弄着浮在上面的茶叶,悠悠地问“对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阿扶是不是在这里。”景彧说的很直接,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完便开始留心观察江叔衡的反应。
“说小白”江叔衡放下杯盖,抬起头,奇怪地看向景彧,问,“他为什么会在我这什么意思”
江叔衡的目光看起来很坦荡,眼里流露出的疑惑也不像是假的,让景彧一时分辨不清他是不是在演戏。
景彧注视着江叔衡的眼睛,沉声又问了一遍“到底有没有见过他”
“究竟什么意思”江叔衡把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表情也随之变着急起来,连珠炮似的问,“把话给我说清楚,小白他怎么了他不是一直住在府上吗那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来找他我自从那晚上元灯会上见过他一次之没见过他啊,那晚不也在”
看江叔衡似乎真的不知情的样子,景彧不由感到一阵失望,他倒是宁愿白锦扶来找过江叔衡,这样他起码可以确认白锦扶在是安全的,不会像在这样提心吊胆。
景彧嘴唇翕合了一下,垂下眸缓缓道“前天夜里,我和他之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他离开了宁安侯府,不知所踪,这天我一直在找他。”
江叔衡放下二郎腿,蹭地站了起来,走到景彧面前指着他冷笑道“景彧,真有的,这么大一个活人都能给弄丢了。对小白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躲是不是为一直对他指手画脚,管东管西,让他受不了了我早说了,他是人不是养的猫猫狗狗凭什么按的想法来规定他该怎么做啊”
“不是想的这样。”景彧双手撑着椅子站起来,负手在脊背挺直,平静地看着江叔衡,“既没见过他,那恕我打扰了,告辞。”
江叔衡没拦景彧,只在景彧身冷冷地道“我也会派人出去找小白的下落,但是景彧我告诉,要是被我先找到了他,我以绝不会让靠近他根本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想把他变成想让他变成的样子,所以不配当他的兄长”
景彧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背对着江叔衡幽幽地道“若找到了他,麻烦帮我转告他一句话,那晚的事不怪他,我也不悔。”
说完没多言,离开了江府。
江叔衡看着景彧清冷孑的背影慢慢走远,抱着手臂不屑冷哼“我凭什么帮转告,莫名其妙。”
离开正厅,了院,站在院子里,对着一房门敞开的屋子喊道“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很快,白锦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打量着江叔衡怀疑地问“没露馅吧”
江叔衡嗤笑一声,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道“开什么玩笑,我是谁堂堂武大将军不,兵不厌诈懂不懂我怎么可能露馅景彧对我是深信不疑,他真以为我没见过哈哈哈还状元呢,读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老子耍团团转。”
白锦扶甩他一个白眼,“兵不厌诈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