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天,皇都有固定行狩猎的习惯,由皇帝领着文武百官前往皇围场考验官员们的骑射功夫,打到猎物最多的勇士还会受到丰厚的嘉奖,因此平步青云的人也大有人在,因为隆庆帝年事已高,不宜进行这种骑马打猎的剧烈活动,所以近十年,春狩一直都是由子主持。
春猎一共为期半个月,阵仗隆重,发前往皇围场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加上伺候的奴仆随从,浩浩荡荡有几千人。
车马到达的时候,空旷的平地上早就搭建好了营帐。
白锦扶在骑射上是个菜鸟,不过他也懒得骑马把自己弄得身上臭烘烘的,也不想杀害那些小动物,所以每日除了在营地四周溜达溜达,大多数时间,都宅在自己的帐篷里自得其乐。
到围场后的第三天晚上,子在营地设宴大宴群臣,散宴之后,喝得醉醺醺的官员们陆续离开回自己的营帐,这时韩玉成忽然站提有几件政事想和子商议,子虽然平庸,但向都很勤政,反正时间还早,让几个重要的大臣,一起移步去他的营帐共商议政事。
子回营帐的路上,正好会经过段无忌的营帐,段无忌今晚喝了不少酒,散了宴早早就回了自己营帐休息,韩玉成见段无忌的帐篷里亮着灯,于是向子提议“子殿下,待会儿要谈的是军机要务,要不要把长孙殿下也一起叫上听听他的见”
段无忌也已经开始学习帮忙处国事,韩玉成有这种提议所然。
子还没决定呢,烈王已经先不耐烦地道“那必这么麻烦还要叫人,大哥你的营帐里这儿还远着呢,咱们直接在无忌这里把事情商量完不就好了吗”
子想了想,点头道“那行,我们就进无忌的营帐吧。”
一行人往段无忌的营帐走,营帐口站着伺候的宫人,见是子过都跪下行礼请安,然而帐篷里的段无忌好像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似的,迟迟没走迎接。
子也没回事,带着人径直走到帐篷前面,还没等人帮他掀开帘子走进去,里面忽然传段无忌说话的声音。
“你做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是想扫谁的兴,为了个女人你至不至于一天到晚像丢了魂似的瞧着我就气”
话音刚落,就听到好像是一个杯子砸碎在地上的声音,把外面的宫人吓了一跳,一时有些犹豫该不该把帘子掀开,帐篷的隔音效果到底没那么好,在子身后的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听到段无忌骄横的声音,也不知段无忌是喝多了,还是以为在自己营帐里,不会有人听见自己说话,接下说的话也越发口无遮拦。
“我没有。”这个唯唯诺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段恒。
“还说没有”段无忌冷笑,“你我猜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向皇上提议把郑雅芸给七叔做侧妃的事,行了,不就是个女人嘛,等将我坐龙椅的时候,你想要多少我赏你多少就是了到时候你若还想着郑雅芸,我把她也赐给你,这你总该满了吧别忘了,我们那个七叔甚至都不能称得上算男人,就算给他后宫佳丽三千,他也无福享用,最后还不是宜了你。”
说到这里,段无忌还停下放肆地笑了声,好像在隔空嘲笑白锦扶一般。
子听完这句话,已是气得面色铁青,怕再从段无忌嘴里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推开旁的宫人,一脚踹开帘,怒气冲冲地走进营帐,喝道“逆子你满口疯言疯语什么”
段无忌正和段恒席地坐在里面,面前的桌上摆着酒壶酒杯,段无忌面色通红,眼神迷蒙,显然已经是醉得不轻,看见子进,还没反应过,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人后才诧异地问“父亲,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