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直接默认了同行,全然不觉得去往遥远偏僻的海边有什么不妥,此时正兴奋着能看到帅哥冲浪两位小哥的身材一看便不差,到时候换上泳装,是不是还能欣赏到腹肌
他们吃完饭便出发,由八目先生驾车,载着全员离开了还算繁华的城市,穿越少有人烟的林间弯道,两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他口中的海边私宅。
八目先生是个实诚人。
房子建在比海岸高处一头的山崖上,宽敞明亮,窗朝大海,风景优美,沙滩没被无穷游客和垃圾占领,作为休闲地十分幽静怡人,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手机信号时有时无了。
而客人们的运气就不太好了,入住后不久,窗外的天色就阴了下来,远方的海岸线起伏不平,风鼓鼓吹动,是暴风雨将近的预兆。
主人家遗憾地表示抱歉,没有提前看好天气预报各位不介意的话,就留在屋里多住几日,等天气放晴后,大家再安心享受海边风光。
来都来了,客人们就算觉得耽误得有些久,也不好意思提出回返,这事就定了下来。
转眼过了几天。
八目夫妇待客的态度未变,始终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而看着诸星大一人承担着几人份的打扫,客人们也有些过意不去,主动分担起了一部分家务。
可是,不知是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还是水土不服,身子骨较弱的田口爱羽突然觉得不舒服,在第三天的早晨突然卧床不起,只能躺在床上休息,由闺蜜照顾。
很快,吉本美纪子也感觉浑身发软发热,有疑似重感冒的症状出现,她倒在一旁,与田口爱羽搬到了同一个房间,由八目夫人细心照顾。
可不知为何,八目夫人照顾得再细致,两个女生还是没有痊愈的迹象,身体情况愈下,意识也渐渐昏沉。
这时候才发现哪里不对,也已经来不及了。
不止是两个天真的女孩子,另一边,克托尔只比吉本美纪子多撑半天。
隔日,近夜。
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二楼属于客人的房间却迟迟没有响动,克托尔在午饭后觉得头晕就先回了房间,此时像是睡着了,没有下楼。
楼下,八目夫人正在熬汤。
大骨不经劈碎,整根斜放着浸在锅里,由于熬煮的时间太久,乳白泛黄的骨油从本就裂开的骨缝漏出,浸润了高汤,忽又卷入了咕噜咕噜翻滚的气泡中,在溢散的香气中无声哀鸣。
八目先生则在擦拭餐桌。
餐厅里,有一张很大的方形红木桌,他们之前围着餐桌吃饭,桌子始终被巨大且厚的餐布盖住,甚至桌脚也被遮住此时餐布却被八目先生掀开,露出底下赤红近黑的桌面。
桌面头尾边角都有些许凹凸不平的痕迹,看着是被锋锐硬物锉砍留下的。
八目夫人将硬肉与脆骨炖得软烂时,八目先生也将桌面擦得油亮。
夫妇二人同时收手,隔空对视时,温柔的夫人笑得妩媚,和善的先生收敛笑容,眼露鬣狗撕裂猎物时的凶芒。
他们一起上楼,但去的是不同的房间。
八目先生进门前,敷衍地敲了敲门,八目夫人则直接拧动门把,宛如即将收获最爱的礼物的欢悦笑意,自从带上后,再未摘下。
八目先生开了灯。
不小的卧室,一个男人似忽然难受至极,翻动时,不小心从床上翻倒在地,但与隔壁的红发青年,以及早就无力行动的女生们相比,他似乎还剩了点能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