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是想利用我,去坑我那个不懂事还容易犯傻的家属"他冷静道。
"哈哈,套话就没必要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和你那位家属,是关系特别友好的同事,小哥,就把你自己,当做我送给同事的惊喜吧。"
"啧,那他估计不会有喜"
一老实实地待在安全箱里,非要,积极往外跳出来"那也没办法,谁让小哥你就是不肯老实呢。"
后半句话仿若从锋利的兽齿间研磨过,碾碎了猎物残留的坚硬骨骼,任由殷红颜色的脊髓淌出。
松田阵平的危机感不受控制地跃出,不必形容了,是大难临头的预兆。
他发现了,对面的男人在磨的可能是他的骨头除了极致的危险和性情不定,这家伙还兼具神经分裂的超强掌控欲,一边说喜欢意外,一边又想把试图跳出舞台的小角色捏死。
嗯,是冲动了点,但收获更大,算下来还是赚了。
黑发警官拽拽地脑内抽烟。
对方给他的描述还真没错,他是但凡看到一点希望,就会二话不说先冲上来,连带着自己一起抓紧的类型虽然,这一次伸手抓紧后,他自己真有可能会碎到体无完肤。
没事,真落得变稀碎的下场,也算是跟源千穆一前一后相得益彰了。
"呵呵。"
松田阵平∶""
男人就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居然又是全身发寒顿感不妙,这不应该,他的胆量哪有这么小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听声音大概四十岁的大叔破锣嗓子太难听,他是被膈应的。
"患蠢的小哥啊,想和你的家属早点在阳间团聚么"
不在阳间还能去阴间行,看起来对方确实有这个能力。
因此,收敛脾气的松田警官如实回答∶"屁话。"
对方还是轻呵,似是全不在意自投罗网又惨遭威胁的松田警官的心理活动,随口道∶"三天后的白天,别忘了再来这里一次。"
"三天后你想做什么"松田阵平对那个日期极其敏感,摩天轮爆炸案发生的同月同日,某个知名不具警方顾问的"忌日"。
"我什么都不会做,你应该想想,还有什么人,会选在这一天,对谁做点什么。"
无需提醒,松田阵平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跨越七年时间,制造了两次爆炸案的犯人他在轮转千百次的噩梦中,在人海中疯狂翻找的仇人。
"嗯嗯,不错,这个表情真是不错,哦现在这个仇恨的表情也
好似发觉了一点可称惊喜的东西,男人问∶"小哥,你又想到了什么呢"
"炸单犯。"
"嗯"
"不要告诉我,那个炸弹犯"
不需要再挂上敷衍对方的镇定了。
黑发男人猛地睁开眼,强烈的光线令他震颤摇曳的视野瞬间发白,裹挟住眼球的刺痛升级成撕裂般的疼痛。
纵使什么都看不见,纵使生理性泪水狂涌而出,让他本就狰狞的面部更显扭曲。
"他,是你们安排的"
刹那间,松田阵平便忘记"死去"的友人很可能还活着的这个新鲜收获了,或者说他根本还没得到实感,信与不信中后者占比仍是最多,所以轻而易举就遗忘了。
他想起了不久前景光发现的疑点,干穆提前五秒将短讯发给了他,似是提前就知道地址。
若他没骗他,炸弹的确要等到最后三秒才能显出地址提示,那源干穆那个混蛋白痴就是故意的,他带着正确地址上了摩天轮,选择替拆弹专家去死。
为什么他能提前知道为什么不能直接把地址说出来,非要上摩天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