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正义的使者披上蛾子的伪装,争先恐后扎进不见光的深渊中,就为了找到这片隐秘之处,直到最终被鸦群的利爪搅碎了血肉,仍旧一无所获。
就比如某个潜伏进组织多年的公安卧底,成为中层干部后,他就在想方设法寻找关于那个地点的线索,时刻盯着他的贝尔摩德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当做没看到就不错了,自不可能泄洪给他提示。
黑衣组织的总部,其实就隐藏于长野县内。
桧林间,有一座剧院依山而建。
山下的河水隐隐能倒映出灰白色的一角,晃眼望去,仿若看到的是自林中伸展出的羽翼,只是颜色略微黯淡,暗示其承受了数十年的风雨。
这座剧院在当地小有名气,即使地处稍远,平时也会有不少戏剧爱好者驱车前来,欣赏一场出色的演出。
今日上演的话剧改编自古希腊三大悲剧经典之一,圆顶大厅内座无虚席,激昂而悲怆的音乐在厅堂中重重回响,还穿透了厚重的隔音材质的局限,一下传得更远仿佛深不可见的地底也能听见。
当然,这只是想象。
剧院之下的地底,山峦的内部,多年来几乎不为人知的数层空间中,只有缓慢的脚步声空灵传荡。
从隐蔽的入口进来,最先踏入的这一层,是按照局域清晰划分的训练所。
足以同时容纳数千人的训练场地空无一人,被指纹锁封闭的连排密室也是无声无息,格外安静。
看场地间留下的经年血迹,似乎并不是临时将训练者驱赶离开,而是很久没有人在此活动过了。
换掉不适应装扮的银发男人走在最前领路,场地间弥散的冷清,似乎从他的帽檐滑落至大衣摆幅下的阴影。
向唯一还未取下易容的千穆介绍的重任,由陪伴在他身侧的金发女人接过。
"直到十几年前,这里还是组织收养的孤儿,干部子女的训练所。"
"十几年前吗"
"是的。十二年前,您没有再下达蓄养孤儿的命令,对外的训练场另选地址,这里,便从搁置转为了废弃。"
贝尔摩德的声音很轻。
仿佛想起了久远的过去,但没有对某个长期计划戛然而止的遗憾,反而像是郁结得舒的满意。
"这样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千穆并不问贝尔摩德的郁结来源于何处,更不会问自小长在组织的g如何从血迹斑驳的场地中磨砺而出,他只用最平常的语气跟他们开玩笑∶"阵也是在这里长大的"
"是的,boss。"
一点也不健康,出去以后记得多晒晒太阳。"
"怪不得你皮肤这么白,在这儿都见不到什么光,
"哎呀,boss真关心你呢g,明明你早就过了需要晒太阳的年龄啦。"
"我大概没记错,你倒是又到需要晒太阳的年龄了,verouth。"
"呵
眼看着气氛不对,boss紧急转移话题∶"这一层又是做什么的"
问得不是很巧。
因为这层是军械库。
大中小型枪械武器在灯光映照下,反射出晃眼的冰冷流光,填满了每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