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金色的螺旋阶梯自剧院幕后升起,舞台上的演员和席间的观众都看不见沿着阶梯缓步整升的人影,但对方却听得见宛如预言般的咏叹,看得见下方熊熊燃烧直刺苍穹的火炬。
一我使人类不再预料着死亡。
你找到了什么药来治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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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米修斯说∶"我把盲目的希望放在他们心里。"
希望的火种紧握在手,不屈不挠,神明亦会被推翻。
"那位先生"的房间,在剧院的最高处,却坐落于光线最暗淡的位置,说不清是低调还是傲慢。
这个巢穴从内至外,包括选址和装修风格,都不符合干穆的审美。
"不过,算了。"他无所谓地一笑。
这一次,银发男人走在前,率先为他开启了尘封十数年的门。
千穆没有错过男人朝他俯身之时,绿瞳中迸发的恭顺与狂热。
这个不听话的下属啊。
贝尔摩德都没他这么麻烦。
他想留下他的命并不难,难的是让他活着,还不磨碎他带血的狼牙与利爪。
贝尔摩德昨晚就跟他提过,话语间除却照常对g的嫌弃,还有直揭本质的真相。
她说g不是她,平静祥和消磨不掉他的狠劲,他生来不适干光明之下的世界,迟早会暴霞本性反噬主人,除非为他准备套牢不可破的项圈,亦或者
''在我身边,他不会。''他说。
''他信任我是他的选择,为他准备合适的猎场,放他自由后又及时收紧缦绳,就是我对他的信任的回馈。''
所以,麻烦是麻烦了点。
给忠实下属的退休礼,也该准备起来了。
"干劲来了不过,稍微有点热呢。"
千穆说着,退到他身后的银发男人已无声上前,顺着他的肩解下黑色的风衣。
他略微停步,任由女人抬手,细致地揭开覆盖面部的那层易容。
薄薄的面具连带着假发脱落,艳丽红发铺洒而出,未被发绳扎起,微卷的长发如瀑般铺洒在身后,成为昏暗房间内唯一燃烧不断的亮色。
"boss"
"yord。"
"嗯。"
含笑颔首,男人回身,与仿佛也被渲染上灼灼火光的绿瞳和蓝眼对视。
他笑着宣布∶"这些年的成果,让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