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生效了
距离他最近的空车座突然燃起了火,转瞬就牵连了这一整排,车窗前的帘子也被烧着,在嘎吱作响中,放肆扭曲摇晃的火焰一排排往前弥漫。
车厢眨眼间便被火海覆没。
saander冷不防被火烧到,灼烧到肉的痛感让他意识清醒了些,回过神来,燃起来的斗篷几乎要烧到他的头顶,将里面的衣服也点燃。
他第一反应是用魔法灭火,可他自己放出来的火,他自己却扑不灭,眼看着火焰就要覆盖全身,saander不得不脱掉斗篷,使劲拍灭掉烧到身上黑袍的余火。
“呼、哈哈”
失去斗篷的saander变成了一个直喘粗气,脸色惨白的黑袍人。
满脸是灰,袍子被烧得到处是洞,露出来的皮肤也不乏烫伤,乍眼一看简直狼狈至极。
同样置身于火势还在加大的火海,他的敌人却与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翻腾叫嚣的烈火,从四周向中间伸出爪牙,将站在过道中央的红发男人环绕。
他的风衣被火烧着,背后的长发理应攀爬上了摇曳的火焰。
烈火会紧贴上他白皙而柔软的肌肤,并将他吞噬,就像这世间仅有的用炽热将人融化的拥吻。
可是。
saander呆板的眼珠,被印上了比他原本的瞳色更为强势的红色,好似无情的碾压。
被烈焰包裹的红发男人神色不变,笑容不变,只是抬手,轻轻将身后的发辫勾到身前。
呼。
指尖捻着发辫,他微微低头,吹灭了缀在自己赤红发尾的小小火苗。
“用来取暖的话,温度正适宜,容我对你的热心支持表示感谢。”
“”
saander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能是被车厢内的浓烟呛的。
终于,他动了。
犹如一道加速还要再加速的疾风,saander转身冲向朝车厢外,门还开着,只要冲出去他就能逃出生天,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潘多拉,他要不起、没人能要得起
冲出车厢只需要瞬息。
他感受到了车厢连接处刹那降温的寒风,却未能脚步不停,投身进列车外的雪夜。
“不要急,还有三分钟。”
温馨的提醒出现在他身后。
试图中场弃权的敷衍玩家痛哼一声,身体偏离了主人自选的轨道朝前,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撞破了上一节车厢的门。
千穆稍慢了几步才跟来,步伐不急不缓,就像冒着风雪也依旧端庄优雅的客人。
列车在上一站停靠时,原本的乘客们带着丰厚的赔礼另乘车驾离开,整辆列车都被他包下,如此一算他不算客人但,要有区分才行。
不像动物园组织的小丑们,他可是非常有礼貌的。
火在这节空车厢也燃起。
saander仍不死心,想避开自己曾经最习惯的火焰,只要再快一点冲出车厢就行了每次都是如此想着,每次都因为慢了刚刚好的那一瞬而功亏一篑。
红发男人比他还要凶恶不这个人的行为,简直让人心生难以言喻的恐惧
男人在他即将逃生之时抬脚,把他踹进更前一节车厢里,同时肆无忌惮地抽取他的魔力,反过来,将列车的车厢从头烧到了尾。
“凭什么咳、咳呵、你为什么、能办到”
saander被迫在车厢内滚来滚去,神秘的黑袍只剩半截破洞烂布,人几乎也成了一块焦黑的炭,而五官难以看清的脸上,还能窥见几分认知碎裂的不敢置信。
无声间夺走他的魔力,自己一身清爽,在肆虐的火海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