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说吧,一个没练过的普通人,能蹲静马蹲个十分钟就算身体素质很好的了,如果是动马的话,能起伏个五六分钟就算不错。
而张坤接触马步才多久十天不到吧。
想想从最开始的五分钟,到第三天的十分钟,然后从港岛回来前才增加到十五分钟,直到昨天,突然增加到二十分钟就已经让张坤咬牙切齿。
可是这才过去一天,今天又涨而且还是一次十分钟。
这不是练武,这是要命啊。
想到这,张坤怒冲冲的望着梁兴,身子就要站起来。
你玩我啊,老子不玩了。
不过张坤身子刚要动,梁兴立刻咳嗽一声,然后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望着张坤。
“张少爷,您可是答应过我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一个唾沫一个坑。”
“而且,人生在世,宁流血不流泪。”
“君子有礼,礼有信,信有行。”
梁兴喋喋不休的说着,直让张坤眼角乱颤,这家伙,真是什么话都出来了,什么叫宁流血不流泪,和我现在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你到底会不会用成语啊。
张坤凌乱了,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隐射我言而无信吗。
哼,我是什么人我是张坤。
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说出去的话,那就是一个唾沫一个坑,讲究人。
不就是站个马步吗,有什么了不起,半小时就半小时,真以为我做不到
如此想着,张坤身子再次开始起伏,不过,起伏间,张坤望着梁兴时,嘴里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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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随心中马,马动人动,一起一伏,起时,趾如鸡爪,紧扣地面,宛如磐石,立如青松。”
“起后又伏,脚如鸭蹼,脚掌宽而松,力从上而下,腰松,腿松,脚松,最后力灌入地。”
“就在这一起一伏间,脚、腿、腰,劲道轮转,这下盘功夫自然就水到渠成。”
梁叔笑望着身子正随着清晨微风一起一伏的张坤,起伏间虽然还略显僵硬,但是从节奏去看,却又明显抓住了动马的入门精要。
这习武难,第一难就是入门。
这里所谓的入门指的是抓住习武入门的精要,找到那种感觉,或者说节奏,甚至“道”。
道是道门的说法,在修武人中,说的是韵味,他们所谓的道,就是抓住习武的韵味,并内敛于身。
而张坤此时就是如此情况,虽然身子依旧僵硬,但那一起一伏间,却自有韵味蕴含其中。
多好的悟性啊,只可惜,练武的时间终究还是太晚。
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子骨早已经成型,虽然悟性上佳,但恐怕还是登顶无望,至多也就是入个高手之林,宗师,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梁叔心里暗暗摇头可惜。
一周的时间,就能体会到站马的精要,如此悟性如何能说不是上佳
要知道就以梁兴自己来说,都算是少有的良材,最后更是登顶宗师,一生败尽高手无数,可就是自己,当初也是站了十多天才体会到站马的精要,明了那一起一伏间的劲力流转。
不过很快梁叔就笑着摇了摇头,将心里那一丝不满足立刻甩出心头。
都到现在这地步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生前就古板的要死,就因为自己那僵硬到要死的封建思想,结果让自己到死都还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最终导致梁氏永春成为绝响。
而不正是因为这个,才让自己念念不忘,甚至死后都没能升天吗。升天升天上去后,自己如何面对祖宗先辈,列祖列宗
所以他滞留人间,浑浑噩噩数年,心念渐渐迷惘,思绪都开始慢慢混沌了起来,梁兴以为自己死后就要这样度过永远,直到张坤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