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胳膊肘把斯好挤开,点头如小鸡啄米“你们有没有看出来费翔长得很像一个人”
斯江若有所思地看向景生。
斯南来不及地揭晓谜底“费翔长得很像大表哥有没有”
顾东文回头看看景生,像吗不像吗好像被斯南这么一说是有点像。
汪强摇头如拨浪鼓“那还是我们景生好看,费翔到底不是纯种的中国人,他是”
“混血儿”斯南半个屁股离了座,兴致勃勃“我告诉你们啊,混血儿要么邪气极其好看,要么邪气难看,费翔就是邪气好看。他在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亮相,嗨我一看就发现,这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和我大表哥像得一塌糊涂”
这下连斯江也忍不住仔细侧过头端详起景生的五官来了,越看越觉得是很像,特别是薄薄嘴唇和微微上翘的嘴角。斯好更是爬上座位从斯南身后挤过来“阿哥,你也给我看一下嘛”
景生烦不胜烦,索性伸出手推开斯好,顺便捂住了斯江的眼“看什么看,烦。”
斯江被他圈在手臂里,咯咯笑着用力去掰他的手“小气鬼看看你又不少块肉。”
景生只觉得掌心里她的睫毛在不停颤动,还有她的鼻息喷在手上,热乎乎的带着湿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太不妥当,赶紧松开了手,别过脸不理他们。
斯南大笑“大表哥你脸红了红得像猴子屁股哈哈哈。”
景生板着脸横了她一眼。
顾东文和汪强也哈哈大笑。
斯南和斯好又坐没坐相地赖在斯江身上盯着景生看。
汪强笑道“切,就是因为费翔唱了这冬天里的一把火,大兴安岭烧了足足二十八天听说了吗上面说了再也不许费翔来演出了。”
斯南急了“凭什么啊这关他什么事呀,又不是他放的火,而且他明明唱的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五月份都算夏天了好不好”
东川路800号,交大闵行校区大门口,斯江一下车就愣住了,两根白色弯曲的拱梁宛如飞燕的翅膀,立在一座桥上,很宏伟很特别,但周围全是庄稼田。
顾东文和顾景生在年初还没完工的时候就特地来看过,倒很坦然。
斯南左右前后看看,惊叹“这是门还是桥这么丑,咦,旁边全是田还不如我们沙井子镇呢,这就是个村子吧闵行村哈哈哈,大表哥,这下轮到你下乡了。”
汪强开差头三四年,没怎么走过闵行,得意地搂着顾东文的肩膀邀功“不是我吹牛,东东哥,假使老外要来这里,我也敢开价两百块美金,哈哈哈。”
顾东文给了他一肘锤,笑骂道“阿拉上海的名誉就是被迭种赤佬败坏的,当心朱市长把你们一个个捉起来。”
保安过来指挥汪强停车。
汪强开出去五米又倒了回来,摇下车窗大吼大叫“东东哥,你们等等我啊,我还没进过大学的门呢,一定要沾沾阿拉景生的光,回去三天不洗手,把我家光榔头摸上一千遍,让他读书也开开窍。”
“这个爷叔”斯南摇摇头“有点怪。”话虽如此说,手却摸上了景生的胳膊。
“干嘛”景生甩了甩胳膊甩不掉。
斯南整个人吊在了他胳膊上,笑弯了眼“沾沾大表哥的光,开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