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鸳扮了个鬼脸。
翌日。
秦沣往后军都督府当值。
棋社外头的事情,自然传到了同僚耳朵里,有好奇的,也有关心的。
秦沣不愿多谈,只透了个信自家妹妹被禁足了。
既然皇上要罚,那就罚给他看看呗。
消息如风,而掌握着最多状况的赤衣卫衙门,当然也知道了。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爷,”方天压着声,道,“秦姑娘昨儿看了最久的是一座笔架,铺子里已经包起来了,可是,秦姑娘禁足,这礼还怎么送等她解了禁足吗”
林繁陷入思索。
禁足是禁给皇上看的,期间定不能出门。
只是不知会禁多久,若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那都到腊月了。
他送出去的算谢礼还是年礼
“你让人取来,”林繁交代,“我给她送去。”
方天没有细想,照着办了。
直到二更过半,他们爷一身黑衣站到永宁侯府的墙下,方天才忽然明白什么是“给她送去”。
“这、这不太好吧”方天赶紧劝道,“秦姑娘是姑娘”
林繁把冯靖的话搬了出来“她修道,不一样。”
方天“啊”了声。
林繁问“侯府院子,西四胡同那破宅子,有什么不同”
“好像没有什么不同。”方天答道。
林繁再问“你是不相信我的品行”
方天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怎么可能
他们国公爷是出了名的品行端正、大好青年。
林繁轻笑了下“是不是没问题了”
话音才落,方天还未反应过来,林繁已经腾空跃起,轻巧过墙,不见踪影。
方天
行吧。
这里前后都没有别人。
天这么黑,他们爷穿的也是黑。
他都没有看清,肯定不会有人发现。
他赶紧走吧。
万一过来个人,与他面对面,那就坏事了。
院墙内,林繁看着近在咫尺的光亮。
如秦鸾所说,她的院子就在墙下。
屋子里,秦鸾见瘫着了符灵坐起来了,便起身往外走。
她依旧没有举灯。
钱儿跟出来,也没有多此一举。
未及走近,影影绰绰瞧见一人影。
钱儿吓了一跳,本能地挡在秦鸾跟前。
秦鸾定睛看了看,惊讶道“定国公”
林繁轻咳了声“听说秦姑娘被禁足,我提了些点心来。”
秦鸾看向林繁手中食盒,道“国公爷喝盏茶”
钱儿瞪大了眼睛。
待客之道,姑娘这么说没错。
可大晚上的,喝茶
钱儿歪着头想了想。
国公爷半夜请她们用过粥点,姑娘请国公爷吃过包子,那现在喝盏茶,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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