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说法,玩过那么多个,脾气最刚烈就是这个,当时分手分得难看,他撂狠话这辈子最不可能娶的女人就是她,那女孩是个咽不下这口恶气的硬骨头,现在抱着儿子回来打他脸呢。”
陆丰南听得入了迷“我说林狗,你怎么知道那么详细”
林季延打量他像在打量个傻子“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他上我这咨询不结婚能不能拿到抚养权,他爸妈想要这孙子。”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这好日子是差不多到头了。”林季延没什么同情心地浮起笑意,“女方威胁要带着儿子跳楼,等着吧,他这婚是结定了。”
陆丰南也是看好戏的心思,视线一偏,见顾淮远始终沉默寡言,踢了他一脚“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不会也在愁喜当爹吧你得了吧,都快和工作结婚了,有一段时间我还成天怀疑你和你那个女助手有一腿,不然我想不出来一天到晚待在公司有个什么劲。”
他是典型的老二性格,反正家族企业的重担有他哥挑着,他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人虽然花了点,却是正儿八经的高材生,拥有斯坦福大学的理工科博士学位,现在正在自己做科技创业,公司融资已经进入b轮。
顾淮远动了动,眼睛惆怅望着天花板,表情里终归带着很深的遗憾“我在想,她妈的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我。”
“哎,他怎么回事儿脑子没坏吧”
陆丰南搞不清状况,也难怪他,顾淮远叛逆那几年,他人都在美国,也根本没见过陆兮。
他终于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遂看向林季延。
“他心里有人,这人谁啊”
陆老爷子今年腿脚不利索,自家酒店也懒得去了,今年生日就在家里简简单单过,酒店厨房还没将饭菜送来,总归都是自家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等开饭。
顾淮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长辈聊,是陆老爷子的女儿,陆丰南他姑,嫁得好,成天闲着替小辈拉纤保媒。
听说他跟丁璇分手,凑上来问他要不要见见他老公的侄女,刚从国外回来的法学高材生,现在在律所实习。
“林季延,你过来陆姨有专业问题要咨询。”
他把莫名其妙的林季延喊到陆姑姑跟前,冲着错愕的贵妇说“陆姨,你侄女跟季延应该比较有共同语言,季延也老大不小了,昨天还在担心自己被剩下,陆姨,你也替他急一急。”
他坦然走开,林季延对着口若悬河的陆姨差点笑不出来,一边又趁着她不注意,冲他远远做了个口型。
顾淮远你这只狗。
兴许是最近嫌家里太静,顾淮远晃到了孩子多的地方,耳边叽叽喳喳的,他听着也没什么不好。
他一眼就找到那个粉嘟嘟的红裙子小女孩,手里拽着根红绳子做的东西,明明脸蛋稚嫩,表情却很郑重,跟西瓜在嘀嘀咕咕,他看着可爱,挑了个离他们近的位置坐下。
晴天没有发现帅叔叔的靠近,很专心地跟西瓜解释为什么蜻蜓变成了乌龟。
“原来那个妈妈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阿婆说它代表着妈妈对我的爱,我不舍得给你了。”
她把小乌龟放到西瓜手心上“它叫龟龟,你不要把它弄丢了,要多给它讲故事。”
西瓜捧着乌龟傻乐,“龟龟”“龟龟”地喊,大有把小乌龟当战斗机的架势。
“西瓜,你不要把它弄丢了”晴天追在他后面,小大人的口气,“你要把它放在兜里,它在你手上会害怕的”
西瓜坚持己见“乌龟会游泳,我要带着它玩水。”
“不行它会冷,会湿掉的”
“可是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
晴天小脸垮下,“我不想给你了,你把它还给我”
“你明明把它送给我了”西瓜也开始不高兴,“我妈妈说过的,送给别人的东西是不能要回来的。”
晴天显然也被灌输过同样的道理,闷闷不乐地坐在一边,耷拉着小脑袋,小嘴嘟着,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