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其中一个是阿楚珲,一个是王祎,也就是前顺天府尹王梁的儿子。”
胤礽懵了“他们俩不是昨天才用过阿芙蓉吗今天怎么又犯了”
“昨天”纳兰明珠尴尬咳嗽了一声,“昨天二人也才来没多久,只顾着跟作陪的姑娘调笑了。后来点上烟,刚准备吸,太子就踹了门。”
胤礽
怪道昨天这两人最先叫嚣,还叫嚣得最厉害,最是清醒。还以为他们沦陷得浅呢,原来是还没开始吸。
胤礽蹙眉“将他们的家人叫过来吧。这几人安置的房间可在一处”
“在。”
“他们家人过来后,不必来见汗阿玛跟孤,直接带去房间。门不用关。挑个视野好,能不引起他们注意,又能看到他们房间情形,听到他们说话的地方。带汗阿玛与孤过去。”
纳兰明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见康熙不反对,立即应下,一边遣人出去传消息,一边寻找合适位置。他办事效率高。不到半刻钟,胤礽与康熙就在庭院一角,用细纱帘子遮挡出来的熬药处落座。掀开帘子一角,便可看到前方并排的四个房间。
此刻房门还没有开,只能听见里面凄厉的嚎叫以及纷乱的撞击声,还有那带着怨愤急切与渴求的呼喊“给我,给我大烟求求你们,给我大烟”
康熙眉宇微微蹙了起来。
大约等了两刻多钟,王梁与法保先后赶来,一号房与二号房的房门被打开。胤礽与康熙这才看到,屋子里很空旷,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了一张床。王祎与阿楚珲被布条绑着,捆在床上。
之前的哀嚎是他们发出的,之前的撞击声是他们奋力之下使得床体震动撞在墙上而引起。
看到二人头发散乱,目眦尽裂的模样,王梁与法保都吓了一跳。别说他们,便是离得远些的康熙也吸了口气。
“爹,爹,你终于来了。你怎么才来爹,我好难受。你放开我,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王梁不知所措,他还记得刘太医跟他说的,不要给孩子解绑。他只能细声安抚“你再忍忍,再忍一忍。爹问过了,这东西是可以戒掉的。只要你忍住不去碰,熬过去就好了。”
“爹我好痒,好痒”
“哪里痒,爹给你挠。”
“挠不到的。爹,你给我解开,我自己挠,好不好。大不了,你呆会儿再把我绑上。爹,我知道的。这玩意不好。太子说了,会死。我怕死的。我不抽了,我再也不抽了。”
另一边,法保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是阿楚珲用来骗人的借口不一样“阿玛,我好痛。他们勒得我好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帮我松一松好不好”
王梁与法保未曾见识过阿芙蓉毒发之人,哪里会怀疑,自然应下,伸手解开。
束缚一除,王祎与阿楚珲飞快冲出去,王梁与法保懵在当场,等二人回过神来,王祎与阿楚珲已经被侍卫架着扔了回来。
知道自己出不去,王祎只能求助亲爹。他强忍着难受,爬到王梁身边“爹你救救我,救救我”
王梁虽恼恨他骗自己,可到底是亲儿子,还是嫡子,以往也是疼爱有加的。看到他这副模样,如何不心疼。
“再忍忍吧,忍过去就好了。”
又是忍,为什么要他忍王祎快疯了“不我忍不了了。爹,你给我一点烟膏好不好。就一点,一点点就好。我求你,求求你了爹,我真的好难受,再不抽烟膏,我会死的。爹,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吃了这一次,我以后一定戒。”
王梁心如刀绞,可这让他怎么办别说刘太医一再嘱咐不能再用,就说这阿芙蓉,全被太子收缴了,他也拿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