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气得咬牙切齿,“那个秀萍呢”
“微臣已押入大牢。”
“她怎么说”
“她哭哭啼啼喊冤,说她以为闵娘子只是一个可怜的被休了的女子,没想过她如此居心叵测。说她是真不知道闵娘子的所为。”
然而六阿哥死了,哪里是她说不知道就完事的。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无辜者都可能被牵连,更别提她深陷其中。
诺敏敛下心思,暗自摇头。
那边康熙已看向梁九功“玉娟那边怎么说既然胤祚曾同别人有过接触,她那日为何不禀明”
“玉娟说那日六阿哥是摔在刘嫂子身上,没有摔伤,爬起来又玩滑板车去了。她不曾想过只是与个仆妇匆匆一面会出什么意外,因此不曾放在心上。六阿哥出事后就查出滑板车有问题,她便只当是滑板车内的东西所致,没想过其他可能,因此当时未记起来这一遭。”
梁九功蹙眉,这话看起来合理,但他在宫中这么多年,可不会轻易相信。
康熙冷哼一声,“人呢”
“关押着。”
康熙点头,看向诺敏与张吉午“还有什么”
诺敏看了张吉午一眼,张吉午会意,上前一步道“经太子提醒,微臣着手调查京师最近可否有天花患者,并未查到确凿病例,却从一群乞儿的口中得知,不久前与他们一起乞讨的一个老汉病了,症状是发热,身上长疮。
“他们都没见过天花,不知道天花什么样子,更不清楚那老汉究竟是不是。微臣便问他们,老汉在哪里。
“他们说,老汉自病后就没法在街上行乞了,素日住在破庙里。后来遇上个善心人,说自己是行医的,可以替他看病,把他接了去。好在这群乞儿中有人曾跟着马车见到他们的落脚地。
“微臣依照他们的指引前往,到达地点才发现屋子已经被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问了周边的人,说是五日前起的火,好在似乎家里人出远门了,没有人员伤亡。但这家人也一直没见回来。”
康熙心情一点点往下沉。
五日前,正是胤祚去世当天。这回不仅人去楼空,还放了一把火
张吉午勾唇“这些人很谨慎,可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再谨慎也是会有漏洞的。他们既然在此处住了一阵子,总要出门采买日常吃用的物品。微臣走访了两日,查到了他们的足迹。他们曾在京师去过几处地方,这几处地方有两处竟是天地会埋藏的据点”
天地会果然是天地会
诺敏忙道“微臣已将这些人全部抓获,关押刑部大牢。他们起初不肯说,但在严刑之下,有两个人开了口。他们说此次事件是副舵主陈光义亲自过来督办的,全权由陈光义主持。他们只负责等消息传流言。其他一概不知。”
诺敏一顿,冷嗤一声,接着说“臣继续用刑,最后在那位北方舵主魏良的嘴里探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据魏良说,当年天地会竞选副舵主,他本该当选,却被陈光义后来居上,最后只能谋了个北方舵主。
“这些年他一直记着这件事,私下很看不惯陈光义。此次陈光义来京,他曾偷偷跟踪过。瞧见陈光义对一位未及弱冠的白面公子礼敬有加,还唤其为小太子。二人言谈中提到,这位小太子乃朱三太子的儿子。”
胤礽
什么鬼太子的儿子叫小太子那他这个皇帝的儿子是不是可以叫小皇帝要不要这么不讲究
康熙嗤笑“这又是哪里来的朱三太子”
不怪康熙如此说,实在是大清入关建国以来,打着朱三太子旗号谋反的人不只一两个,但无一人是真正的朱三太子。甚至如杨起隆、蔡寅2等人姓都不姓朱,与前明皇室更是没有半文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