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鲁克氏轻笑摇头“太子确实是这么说,王爷也没有别的叮嘱,但我们却不可这么做。”
嬷嬷疑惑。
“嬷嬷,咱们这位太子虽然年少,可这些年做出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陵光素日里同他交好,彼此来往密切,你也见过他几回,瞧着他可是色令智昏之人”
嬷嬷心弦一紧,瞅了眼四下无人,松了口气。说太子色令智昏,不要命了。
西鲁克氏又道“太子从未对哪个女子这般特别。我听王爷说起过,这位白姑娘原是准噶尔送过来的,天人之姿。可要说太子是看中了她的美色,当年她刚入京时,怎没看中数年后再来看中”
嬷嬷想了想,“许是因为当年太子还小,没开窍”
“就算如此。但身处皇室,多少美人没见过,再漂亮又能有多漂亮”
嬷嬷更是奇怪了,“那福晋是觉得”
“我不知道太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我总觉得太子看重这位白姑娘,非是因为容貌,这位白姑娘身上恐有其他过人之处。况且,我并不觉得太子会因一个女人行如此出格之举。”
为一个民间医女,劳动亲王福晋。确实算出格了。
“或许太子举动背后有深意呢”西鲁克氏看着嬷嬷,嘴角扬起,“我也想看看这位白姑娘有什么特别。”
嬷嬷躬身应是“那老奴去准备帖子,请白姑娘入府”
“嗯。”西鲁克氏握住嬷嬷的手,“嬷嬷自幼照顾我,你的心思我明白。你也别觉得让我特意去给一个医女做脸是委屈了我。嬷嬷,她既然能被太子看重,就绝不是普通医女那么简单。我们不能再以她先前的身份看人。”
嬷嬷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福晋说的是,老奴记住了。一定注意,对这位白姑娘客气些,也会交待下头的人,若在外遇上,多给几分脸面。”
西鲁克氏松了口气。嬷嬷是看着她长大的,所思所想皆是为了她。这份心她明白。但她可不想因为一些没必要的缘由使得底下人对这位白姑娘不尊重。到底是太子的人,一国储君的面子总要给的。
更何况,她是真的对这位白姑娘有些好奇呢。
第二日,塔吉古丽便收到了裕亲王府的帖子,瞬间明白了胤礽当日所说的解决是什么意思。有裕亲王府的招牌,旁人自是不敢再对至微医馆出手。而有亲王福晋摆在明面上,她也可保名声清白,不必承受诸多流言蜚语。
第三日,塔吉古丽前往裕亲王府赴宴。
第四日,又收到了胤礽送过来的三位纺纱能人,两位会做纺机的工匠,就此下定决心,发挥出头悬梁锥刺股的毅力与精神,誓要把纺机学懂学透。
太子待她如此,她怎能辜负太子。
另一厢,胤礽与陵光等人紧锣密鼓的阅卷也已经进入了尾声。此次考核共三门,一门经史,一门算学,另一门理化。
前一门胤礽没管,第二门有他插手,很是加大了算学的难度。第三门理化更是他主持出卷。题目尚算简单。毕竟考虑到眼下的情况,胤礽也没想着这些学子能考出多好的成绩,只是想摸个底。因此早就放出话,这门不算入总成绩。
也就是说,不论考得如何,这门的分数都不影响入学结果。有这个前提,众人答题就随意了许多。可能是没了压力,解答起来也更为大胆,敢于答,敢于写。
有些人的答案看起来南辕北辙,很是让人哭笑不得;但也有些人写得像模像样,颇有几分基础与天赋。
四月初九,所有考卷批阅完毕。胤祉与胤禛帮着按分数排序,划出界限,将合格名单整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