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和四哥还成了丧门星不成
“哈哈,没想到吧,爷爷是首功”看李丰黑着脸,李时越发得意,“那贼将李文忠,就是被爷爷生擒的”
看李时那张得意又丑恶的嘴脸,李丰恨不得给他一鞭子,但听到后半句时,他又悚然一惊。
李文忠
怪不得统帅的是贼军精锐。
这可不是无名小卒。
不管是论功业还是论声望,比李始贤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人物,竟折在了郎君手里
李丰越发悔恨自己就离开了三天而已,郎君就打了这么大的一场胜仗
连李时这样的废物东西都能立首功,自己却连根毛都没捞着
下次即便被郎君打死,也坚决不乱跑了
“走了”
看李丰脸色越来越难看,怕李丰抽他,李时率先一催马,抢先进了营寨,又低声警告道“提醒你啊,郎君的规距越来越大了无令信任何人不得入营,入营后任何人不得喧哗、不得催马急奔,连郭祭酒都不行”
“爷爷当兵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还用的着你提醒”李丰恨声骂着,轻轻夹了夹马腹。
“放屁”
李时刚骂了半句,又神情一僵。
虽是同辈,但李丰比自己要大近十岁,人家随乃之公打仗的时候,自己好像真的还没断奶
李时气的直咬牙混账忘八蛋
刚进了寨门,两人便自觉的下了马,规规距距的让李彰验了令信,又步行进去。
校场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点将台,台上旌旗飘展,五彩飞扬。
除了李承志之外,便是张敬之、郭存信及一众朝那乡绅。
另有两什传令兵各站在两侧,用来传令。
台下密密麻麻,足有上万人,但黑白分明。
白的自然是白甲兵,黑的则是俘虏。
李丰有些纳闷。
来之前听李时讲过,今日军中只是论功行赏,并无献俘之类的程序,那把这么多俘虏也弄来是怎么回事
“郎君说是叫叫对,政治攻势”
李时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说是要让贼兵知道,叛贼和义师有如天壤之别”
李丰眼皮微跳“郎君要用这些俘兵”
“废话”李时瞪了他一眼,“这其中九成九都做过戊卒,许多还打过仗,不然为何能被称为精锐稍一整备,便能拉上战场”
李丰听的眉头直跳“行不行”
俘兵有近五千,比现有战兵和辅兵加起来的数量还多,如何保证这些贼兵不生二心
其余不论,上了战场后,军纪如何保证,军心如何维持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郎君啊”
李丰被噎了个半死,差点照脸糊李时一巴掌。
这狗东西立了点功劳,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人边互骂着边走近高台。
走着走着,李丰突然听到了李睿的名字“战功卓耀擢升为骑兵队正,另赏驽马、青骡各一匹,并钢甲一套”
李丰惊的双目一鼓“李猿儿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