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以惊愕之态,石化之身慢慢地望向皇帝,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都在表达三个字疯了吧
这是人干的事
然而刘珂却眨了眨眼睛,回看这些大臣,用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讪笑道“这说的是啥”
当今陛下不学无术在此刻体现了淋漓尽致,当然不只是他,武将们,侍卫们也是一脸懵逼,听着好像是歌颂陛下,但仿佛不是这回事。
“何许终身兮,帝慰我仓皇”
这时,这最后一句话,那头又喊了一遍,似乎等待着这里的回答。
“林大学士”
“汪阁老”
“李大人”
一个个好奇的眼睛望向了这些平时最具学问之人,啥意思啊
然而这些年纪一大把,好不容易爬上宫墙的老大人们纷纷脸红耳赤,吭哧吭哧都说不出一句话。
“你们难道也不知道”刘珂有些不信。
不是不知道,是难以启齿
“皇上,这是凤求凰”终于有一个抵挡不住压力嗫嗫说了。
“那不是求爱之诗吗”
“可不像啊”
“废话,这是改编过的,这里求得是龙”龙指的是谁,还用的找说吗
周围顿时咂舌,“天哪,这也太大胆了”
“简直岂有此理,凤求凰怎可对着皇,皇上来说,尚瑾凌以下犯上,皇上,这实在太荒堂,必须严惩”
端方顽固之人当场气红了脸,似乎就要冲下去将百无禁忌的尚瑾凌定罪,然而刘珂却摆了摆手,问“这最后一句是要朕回答吗以身相许”
刘珂若非刻意,他并不喜欢藏住喜怒哀乐,这轻松的语调,期待的神情,再迟钝的人都知道这位陛下似乎相当高兴。
一股不好的预兆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皇上”
“您万万不要”
然而刘珂却朝自己的禁军统领招了招手,“来来来,泗亭侯。”
泗亭侯很想一走了之,他虽然只是跟随了新帝两个多月,但是已经非常清楚这位的尿性了。
荒唐和不着调是刻在皇帝骨子里的,从不怕丢人,可若是帝王不要脸,难道他身边的人能够幸免于难吗
不能啊
“朕有些话要说,让底下的也大声一点,别丢了朕的气势。”刘珂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满面。
这是军前喊阵,还是打情骂俏
泗亭侯忽然想到那个雨夜,若是重来一次,他会不会重新选择阵营,以至于不会落到今日两难之境
“朕”刘珂似乎也想回个文绉绉,富有才情寓意的话,可是肚子里半桶水,压根就没啥文采可言,酝酿了好一会儿,都没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朝中文武全才,大学士就有好几个,但是见他们一个个老泪纵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想也不用想会帮他一把,最终只能作罢,说“就说朕愿意。”
众臣“”
泗亭侯“”他想直接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