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人问安宜欣,卫师傅这是咋的了?
被人问得多了,安宜欣也不高兴,就说:“这我哪知道呢。”
“你也不知道啊,那两天卫师傅不是住你那?”
“住我这我就能知道?他就是嫌回去麻烦借了一下宿,你们咋一个两个都来问我呢?有这个八卦之心不如去问派出所,他们肯定知道。”
安宜欣此时也是非常后悔,早知道这样,卫广找过来就拒绝了,现在弄得别人看笑话。
有纪邵北在,纪兰这件事情很快就有了新的进展。
界边村有个叫邱鹏的小伙子,愿意站出来帮她做证。
邱鹏说他听到过贾秋艳劝解纪兰的话,让她不要再装了,让她为卫家留个孩子,从了卫广,只要她愿意,等孩子生下来,就会放过她。
那一年,邱鹏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有些话根本听不明白,后面他长大了,知事了,纪兰早已经“疯”掉了。
那么久远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要如何站出来,加上纪兰已经离开卫家,当年因为贪玩而偷听到的密秘就被他藏在了心里。
而今,派出所的人到村子里来调查,邱鹏决定站出来,为那个对他笑过,给过他鸡蛋饼的女人做证。
有了证人,卫家夫妻认与不认都没意义了。
可是让纪邵北没有想到的事,贾秋艳居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了下来。
贾秋艳:“同志,都是我鬼迷心窍,跟我男人没有关系。我就是太想要个孩子了,见儿子讨了媳妇也没动静,就起了这样的心思。那天晚上我男人喝醉了,是我将他弄过去的。纪兰当时也是慌了,才会觉得这事是我男人的错。”
贾秋艳冷静得可怕,承认案情的时候就像是在跟人聊天,说八卦,全然看不出慌乱失措。
碰上这样的人,做笔录的两人都有些无言,纪邵北也皱了眉头。
纪邵北:“你确定要为了那样的人揽下所有罪,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可以让你永远出不了牢房,或者直接上刑场。”
严打期间,你就算偷个十块八块钱,也有可能判个十年八年,别说是这种真正的刑事案件。
纪邵北说的贾秋艳肯定知道,这两天听多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还能不知道现在严打。
可就是因为严打,她才要保下卫广,如果他们俩个都进去了,谁来照顾他俩的傻儿子。
一想到儿子,贾秋艳整颗心就揪了起来。
当初儿子出事,她有很大的责任,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她也不悔,就当是去牢里恕罪吧。
贾秋艳一脸释然的神情,纪邵北大概也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这几天一直在界边村调查,卫家什么情况他早已经摸清楚了。
纪邵北一声轻笑,“还指望着卫广能照顾你的傻儿子?你太蠢了,”
说着,他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了一份资料跟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吧?”纪邵北指问她。
贾秋艳看了一眼,脑中嗡的一声响。
那是薛莉的照片。
难道那个贱女人被纪邵北发现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早就在调查了?
贾秋艳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放在桌下的手甚至不受控制在抖。
如果薛莉的真实身份被他挖出来,贾秋艳不敢想,卫广的工作,肯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