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永富抱着腿,哭得撕心裂肺。
这么容易,就解决一个竞争者,梁照水错愕。
“此事与蒋公子无关,若你要来寻仇,尽管找我”石北霸气道。
还没怎么着就断了腿,再有别的,不是连命都没了,海永富害怕地躲在两个夫子身后,“不敢,我不敢”
梁照水笑着对海永富道,“海公子,我们呢也是为你着想,你想啊,就你肚子里这点墨水,到了佘家也是丢人现眼,让那么多读书人笑话是吧。现在伤了腿,正好有个理由不用去参加。”边说,梁照水边碰了下海永富的腿,痛得他眼泪直流。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海永富哆嗦着,他是小看了这小娘子了,一副乖巧善良的模样,心竟这么毒,他腿上哪里痛她就碰哪里。
梁照水道,“本姑娘是你失散多年的姑奶奶,乖,回家养伤去吧。”
一个石北,已经让海永富吓得面如土色,再加一个贺丰,海永富虽未见贺丰出手,但料想着也惹不起。可这两个男子,都对乖巧善良的小娘子言听计从,海永富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轿子就留给您了,我自己走,自己走。”
两个夫子扶着海永富一瘸一拐地往回走,而那两个
夫子虽不怎么说话,但脸上明显也带着笑,像是如释重负,陪海家这位公子作弊去娶佘家姑娘到底是亏心事。
“这可如何是好,本姑娘没想过坐轿子,可盛情难却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没赚到银子。”梁照水径直走进轿内,对轿夫道,“去梅花坞,银子照着之前的给。”
“梁姑娘真是宅心仁厚。”贺丰说完,石北、蒋珩二人便跟着也笑了起来。
轿夫抬起轿子,比起抬一个男子走山路,抬一个女子就轻松多了,而且他们常走山路已是习惯,最重要的是给的钱还一样。
梁照水不走路,行程就快多了,贺丰、石北会武功,蒋珩虽是个读书人,但他自小就生活在这,往日里也挑过重物,步伐不慢,更何况今日没有重物,只有一盆梅花。
出了村口,就到了蜀山南麓。
这里也到处是竹子,郁郁葱葱的,村民进县城,大部分走这条路。
反正是怎么追赶都追赶不上了,梁照水心里清楚,便也如常赶路。走累了,梁照水就让轿夫停下来休息。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下午,他们终于到了宜兴县城。
这个时候,街上的百姓还未散去,人来人往,很是繁荣。
宜兴这座城里,有两大家族,佘家和蒋家。佘家呢,因是出了宜兴第一个状元,一下子声名鹊起越过了蒋家,但蒋家也不甘于落后,这些年族中很多子弟科考获得了功名,有些当了地方父母官。
说起这佘家与蒋家原先是有些恩怨,但因佘公子娶了蒋家姑娘,这恩怨便淡去了,也开始相互走动了。
蒋珩认得去往佘家的路,便在前面引路。
佘家在宜兴的梅花坞畔,在宅院的一水之隔,便是那大名鼎鼎的梅花坞。在这个地段建造宅院,足见佘家人的眼光,而且还一口气买下了附近的所有宅子拆除重建,方圆之内,独此佘家为大。
梁照水一到佘家附近,就下了轿子,飞快地跑向前,“梅花,好多梅花我闻到了好多品种的梅花”
贺丰付了钱,急忙去追赶梁照水。
“梁姑娘是真正的惜花之人。”蒋珩也不禁被梁照水的这份喜悦所感染,笑着道。
贺丰道,“梁二姑娘,您不是说要陪蒋公子去参加选婿吗别误了正事。”
“对,对,正事要紧”梅花就长在那里,也不会逃走,更不会一夜凋谢,梁照水闭眼嗅了嗅,便道,“走吧,我们去佘家。”
此时,天色也临近暮色,但佘家门前,依然一派热闹景象。作为宜兴两大家族之一的佘家,佘老爷虽不是佘氏一族的族长,但他在族里也是说得上话的,且他本身还是个举人,同窗故旧不少。此次选婿的消息一出来,不止整个县城的读书人还有隔壁县的,都纷纷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