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水瞪了眼秦继珉,便走向佘芙蓉,“照水见过佘姑姑。”
秦继珉伤成这样,梁照水嘴上是说不想管他,可毕竟是至亲表兄,姑姑唯一的儿子,她哪能真的不管。
“梁照水,好名字。”佘芙蓉之前没仔细看梁照水
,这会儿定睛一看,感觉眼前的梁照水有几分眼熟,仿佛很多年前她见过似的,可这张稚嫩未长开的脸,又让她觉得陌生。“你也来自杭州”
虽不知佘芙蓉为何会这样问,但梁照水据实道,“是,我和秦表兄皆来自杭州。”
“我记得二十多年前,曾有几位杭州的故人来宜兴赏梅,是我和哥哥招待了他们。那位夫人说想看看宜兴之梅与杭州之梅的区别,呵呵,人老了,就喜欢提到过往,你们别见怪。对了,之前府门前的那位公子”佘芙蓉提到蒋珩。
梁照水简单道,“蒋珩大哥住在蜀山南麓的一个小村子里,我来宜兴,偶然路过,便认识了蒋大哥一家。”
那位公子是乡下农夫之子,佘芙蓉有些失落,像,那蒋珩实在是太像当年的蒋二爷了。
秦继珉道,“可怜我现在只能躺在这里,无法再去梅花坞赏梅了。”
佘芙蓉道,“我佘家与梅花坞如此近,侄女婿,你
若是喜欢赏梅,以后年年都可以赏,不急于一时。倒是你这伤,得尽快好起来,否则你如何与婉儿拜堂成亲。”
一声侄女婿,让秦继珉眉头一皱,这回牺牲大了,不会到最后真的要娶了那佘婉,“哎呦,好痛,痛啊”一想到被逼娶妻,秦继珉只觉得浑身痛。
萧如韶都不想看秦继珉,听到他喊痛,直接当没听到。
梁照水到底心软,对秦继珉道,“刚给你涂了药,或许是见效了,你就忍忍吧。”
秦继珉可怜兮兮道,“照水表妹,我快痛死了,如果我死了,你就回杭州告诉我爹娘,让他们不要太伤心,我有此报应,是我咎由自取。萧姑娘,你说是吧。”
萧如韶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还说是女神医呢,连本公子这点伤都治不好。”秦继珉嘟囔,“多半是以讹传讹,空有虚名。”
“萧姑娘的医术,有目共睹。侄女婿,你就最多躺
个几日。”佘芙蓉安慰道。
“几日啊,那孟妹妹可怎么办我与她约好了,在梅花坞相见的。”后面几个字,秦继珉说得小声。
秦继珉刚说完,萧如韶脸色就不好了,这个姓秦的,还真是不怕死,什么话都敢说,难道他不担心他乱说话的下场,就是她不给他解药,让他毒发身亡。萧如韶这个时候有些无法猜透秦继珉了,一个本应该贪生怕死的纨绔公子,若是连死都不放心上了,她还拿什么威胁他
佘芙蓉也生气,身边一个照水表妹,嘴上念着孟妹妹,这个侄女婿未免也太朝三暮四了,“秦公子,那位孟姑娘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