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二十多年的往事揭开,原来当日李家琵琶名扬江南,是白夫人故意传出去的,在场之人用异常的眼光看着白夫人,为了谋夺李家的琵琶,不折手段,如何配为江南人人敬重的乐师
白夫人怀抱琵琶,惊恐道,“不是我”
“不是你,怎会不是你”李施苒讥笑,“你怀中的琵琶,就是证物袁慧雅,二十多年了,我李家的琵琶寄放在白家已经二十多年了,现在,你该把它还给我了吧”
“这是我白家花重金所买,现已归白家”紫檀木琵琶是白夫人的命,她怎么可能还给李施苒,她指着李施苒道,“你这毒妇,害死我儿,我要你偿命朝儿,阿巡,你们快杀了她,为阿乐报仇杀了她”
孟朝和傅巡怔住。孟朝道,“杀人判刑是官府的事,师父,就交给官府处置吧。”
孟朝不肯答应,白夫人就求助傅巡,“阿巡,你向来最听我的话,快,快杀了这毒妇只要你杀了她,这白家以后就是你的,师父将白家传给你”
傅巡也不敢轻举妄动。
“毒妇袁慧雅,论狠毒,你比我狠毒十倍百倍你为了虚名,害了我们李家不够,还用计逼走了云姐姐”李施苒嘲讽,“论相貌,论才华,你哪里比得过云姐姐就连你最擅长的琵琶,也不及云姐姐若非云姐姐让着你,你能赴京为今上弹奏既然你这么在乎白家,今日我毁之,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宇文海悲痛道,“造孽啊,造孽”
梁照水问七公子,“你们是如何发现李施苒的”
七公子道,“白乐身边的人不多,能常常见到白乐,又了解白乐习性的,屈指可数。最近几日出入白乐院子次数多的,有嫌疑的,只有一个白九节。且紫檀木琵琶,是李家的家传之物,既安放在白家琵琶室内,作为李家人,定也会去瞧上一瞧。”
白夫人对紫檀木琵琶视如性命,那么李家人,自然也一样。李施苒既然在白家,哪能不会去偷偷看这面紫檀木琵琶。所以,查到白九节,就能查到白九节身边的人,再加上,七公子很早就派人监视了摆放琵琶的那个房间,只要有人出现,就能当场抓获。
白乐亲授白九节萧曲,李施苒通过白九节,便可以打听不少白乐的事,梁照水这会儿有些同情白九节,被身边最亲近的人骗了那么多年,或许李施苒还利用他,间接伤害过白乐。
“不是我,不是我云师姐,我错了”抱在怀里的紫檀木琵琶,犹如一个烫手的铁烙,白夫人想扔又不舍得扔,这么多年了,这面紫檀木琵琶早已和她融合一体,“这是白家买来的,当归于白家。你们李家,无法护它,即便躲过那场祸事,也会有下一次。李施苒,不管你信与不信,那些窃贼不是我指使的呵呵,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你杀我儿,毁我白家,你怎么就不直接杀了我痛快”
“我痛苦了二十多年,杀了你,岂不太便宜你”李施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一直不敢看向白乐的灵柩,袁慧雅的这个儿子实在太仁善,通过白九节,她认识白乐,也见过白乐。每当她暗中去调换白乐的汤药,让白乐一直病弱,她都会犹豫几分,但一想到他是袁慧雅之子,是那个毁了李家之人的儿子,她就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要让袁慧雅一直痛苦,一直为儿子的病痛而受折磨。若非白乐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也不会杀他
白乐之死真相大白,乔太守喊来官差,“将她带下去,打入大牢”
白九节上前,喊了声静姨,泪水在眼中打转,这个他最亲近的乳母,杀了他最喜欢的堂兄,他并不笨,往事一一回想,便也想到了很多平日忽略的事,“即便你们李家是被伯母所害,但白乐堂兄何其无辜,您不该杀他静姨,这是我最后一次喊您,九节自幼失恃,全仗您照顾,但您也欺骗了九节,自此后,您不再是九节的亲人”
李施苒看着这一手养大的少年,冷淡道,“我忘了,你也是白家人”
李施苒被衙差带出了灵堂。
白夫人声名尽毁,但因雇凶杀人只是李施苒的片面之词,并无实证,官府也无法抓她,且被冯晋抓到杀害李家人的窃贼也并未供认是白夫人指使的,但李施苒杀害白乐,却是她亲口承认。
在场之人听了白夫人与李家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对白夫人更加唾弃,为了一己之私,将李家的紫檀木琵琶占为己有,现在仍厚颜无耻地说琵琶是她的,更讽刺的是,白夫人所谓的盛名,不过是在逼走了她师姐云映璇之后才获得的。这个人人赞誉的白夫人,真是丢尽了静海郡白家的脸面,也丢尽了江南曲乐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