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有令,在下岂敢不听。”秦继珉难得顺从,又躺回了榻上。
萧如韶走近,秦继珉就配合地扯开自己的衣袍,让萧如韶查看伤口。
“不用了。”眼看着秦继珉衣袍半敞,几乎要脱下来,萧如韶当场制止,“快把衣服穿好,天气冷,别冻着了。”
“就知道萧姑娘心疼我。”秦继珉系好衣袍带子。
萧如韶道,“从汴河入皇城极为便利,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到开封了。这一路上,捉拿你的人不少,秦公子,你究竟是得罪了谁”
萧如韶是个不爱管闲事,又性子冷漠的女子,同行一路这么久,到今日才问秦继珉,这份耐心,让秦继珉佩服。
“本公子一直等着萧姑娘开口来问,可左等右等,等着本公子都快忘记该怎么回复萧姑娘了,唉。”秦继珉故作叹息,一脸伤心。
“秦继珉”性命攸关的事,怎么这纨绔公子一点都不上心。
“我是逃不掉的,能逃一日是一日。萧姑娘,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等到了码头,我就不跟着姑娘了。”秦继珉收起玩闹之态,流转的眸子中带着悲凉。
萧如韶低低道,“以你的武功也逃不掉吗”
“萧姑娘这般熟悉开封,应该知道,天家皇城最不缺的是武功高手。”秦继珉笑笑道,“姑娘是天上月,富贵花,将来出阁之日,我便不来相送了。”
萧如韶从未对秦继珉讲过自己的家世,但从秦继珉的口中,似乎秦继珉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这一段日子的相处,点滴在心,萧如韶看着秦继珉,不知怎得,仿佛觉得这懒散公子越看越顺眼了,“你是我好不容易治好的病人,这般去送死,如何对得起我无妨,到了开封,你就随我回府,我萧家虽非皇族宗亲,但庇护你一人,足以。”
“跟你回家这不妥吧。本公子不做你的面首的。”
“秦继珉”萧如韶红了脸,这个纨绔子,说话说不了几句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他想当面首,她还不愿意呢。
“不是面首,难不成是夫婿”秦继珉打趣。
“你你住口”萧如韶一个银针,扎在了秦继珉的身上,疼得秦继珉嗷嗷大叫。
秦继珉忍着痛,可怜兮兮道,“不敢了,我乱说的,萧姑娘身份贵重,我哪敢有非分之想。萧姑娘,我错了”
收回银针,萧如韶冷冷道,“再胡言乱语,我就让你十天半月开不了口。”
“不敢,不敢。”秦继珉一个哆嗦,会医术的女子最是惹不得,不是银针,就是毒药的,想想就瘆得慌。
“秦公子在吗凝儿来看你了。”
舱室外,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
萧如韶当即冷了脸。